晚上,傅寒洲没有吱声,默默地转过脸去,假装看不见。
下线睡觉。
第二天一早,傅寒洲又上线时,天色刚蒙蒙亮。
应龙城和风里鹰二人正在不远处的河边,大约是不想吵醒傅寒洲。
傅寒洲起身时,看到踏雪乌骓骑在照夜玉狮子身上。
傅寒洲:“?”
口口:“???”
主仆二人再次愣住了。
傅寒洲:“卧槽这两匹都是公的?”
口口:“卧槽怎么踏雪乌骓也……也这么大??”
傅寒洲嫌弃它道:“没事多学学,口儿,马……就是比人要大很多。”(指体型)
两匹马儿旁若无人地玩耍,圆溜溜的黑眼睛无辜地看着傅寒洲。
傅寒洲被迫转开脸,慢吞吞挪到河边,努力将这幅画面从脑海中清空出去。
春日的溪水,还夹杂着雪山上的冰凌,蜿蜒着在卵石和草芽中开出道来,安静极了。
水色纯净得能看见其中半透明的小鱼,几乎倒映不出一碧如洗的天空。
傅寒洲刚走近,深呼吸了一口清醒、沁凉的空气。
风里鹰正坐在溪边,捧起水洗脸。
他看到对面的应龙城取出水囊装了溪水,然后准备去篝火边将它烧开再用。
风里鹰顿时嘲笑道:“嘿,大少爷,出门在外还这么讲究!”
应龙城瞥了他一眼,没说话,自顾自往外走。
这时傅寒洲正巧到了,也取出水囊装了溪水。
见风里鹰直接鞠了水,傅寒洲道:“这水毕竟是山上来的,未必干净。你先别喝了,一会儿我给你倒点。”
风里鹰立刻开心地说:“好的洲洲,还是你最细心了。”
一会儿,傅寒洲分了风里鹰一大杯热水,其中还顺便放了两片甘菊。
风里鹰缩着脖子,捧着热茶:“真香!”
几人早起修整了一番,傅寒洲和风里鹰吃起了早饭。
应龙城却不怎么在旅途中吃东西,取了天问剑,在旁边崖上练起了剑来。
他一贯是自律到苛刻的地步,傅寒洲也没有去劝。
但是被他提醒到了,傅寒洲就转头看向风里鹰道:“你不练武吗?”
风里鹰:“……”
确实,认识这么多天以来,傅寒洲几乎就没见过风里鹰主动练习过。
这可不行。
傅寒洲用不赞同的眼神看向风里鹰。
后者嘟囔了一句:“我讨厌别人家的孩子……”便不得不解下了刀,跑到一边去了。
傅寒洲原本不管这两人练武,但奈何他们不知怎么的就打起来了……
风里鹰:“让你练!让你练!一天天的在洲洲面前装乖卖萌,就属你最精明了!”
应龙城:“你自己惫懒成性,也能怪到别人头上?”
风里鹰:“我练不练刀是我的事!小爷天纵奇才,不用练习也能揍人!”
只见风里鹰仗着自己轻功奇诡,不断绕着应龙城转圈,不时地出刀试探。
而应龙城立定在原地,以不变应万变,天问倏然而动时,总能将那柄短刀的刀锋抵住。
渐渐地,刀剑越来越快,开始动真格了。
风里鹰:“解了蛊就知道练剑,都不会关心洲洲一下……”
应龙城:“无理取闹!我和他之间的事,不需要旁人置喙。”
风里鹰:“要是我早认识洲洲半年……不,三个月,事情还不一定怎样。”
应龙城:“事到如今,还在心存幻想?”
傅寒洲越看越不对劲。
风里鹰的刀芒开始展露,应龙城的破体无形剑气令草地四处低伏。
口口:“啊,真的打起来了!”
“这怎么办?”傅寒洲有点傻眼。
一会儿,傅寒洲站在一旁,弱弱地道:“你们不要打了……”
风里鹰很生气,抽空道:“洲洲!这人傲气太重了,眼里只有剑,就是欠一顿社会人的毒打!”
傅寒洲:“其实,也不全是那样……”
他还没解释。
应龙城也冷然道:“我倒看你整日游手好闲,十足幼稚。”
傅寒洲忙道:“风里鹰只是天性率真……”
风里鹰:“啊啊啊啊居然敢说我幼稚,气死我了!洲洲,你让开!”
应龙城:“寒洲,你让开。”
傅寒洲:“……”
傅寒洲一个头有两个大,拦住他们道:“我说,别!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