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来的幽会稍纵即逝,李星殊、姬深月二人依依惜别。
偷窥的两人倒是面临抉择——
风烟尽毫不犹豫地翻墙,继续尾随姬深月跑了。
而傅寒洲见状,便继续跟着李星殊。
只见李星殊窜入巷陌中,等了一会儿后回过头来。
他抬头笑道:“阁下鬼鬼祟祟,尾行至今,难道还要随我回府吗?这不大合适吧。”
傅寒洲于是知道自己行迹已经败露,索性也光明正大地现身。
他戴着帷帽,手持风霆剑,想了想道:“我听说你是当今天下第一剑客,所以前来挑战你。”
李星殊笑了一下,看起来对这种挑战已是司空见惯,说:“好啊,请赐教。”
说罢,一手负于身后,一手挑衅般地勾了勾指头。
风霆刹那出鞘,在狭小巷陌中挥洒出剑光。
李星殊眼前一亮:“好剑!”
随即蹂身而上,将腰上神尺剑祭出,与傅寒洲战作一团。
两人都没有杀意,这是一场纯粹的切磋。
李星殊的剑法果然不愧是天下第一之名,此时面对傅寒洲的凛冽剑法,仍能挥洒自如,颇有一代宗师之范。
傅寒洲一边切磋,一边问口口:“等级?”
口口快速判断道:“145级左右,宗师已经圆满了!怕不是也只差一个情关什么的瓶颈,就能破碎虚空啦?”
傅寒洲道:“他修的不是无情剑道,不用破什么情关。”
这时,李星殊“咦”了一声,后退两步,道:“你的剑法,颇为奇异啊。李某多年以来遇到过不少用剑的高手,但却没见过这般……‘无我之剑’,有些像还剑山庄的无情剑,却又更为纯粹。有趣,有趣!”
傅寒洲也停了停,反问道:“你又修的是什么剑道?”
“我的剑名为‘神尺’,专为惩奸除恶、匡扶社稷而铸。”李星殊微微一笑道,“民心所在,即为神尺剑之所向。”
傅寒洲说:“好剑。”
目的已经达成,傅寒洲收剑而走,道:“告辞。”
李星殊还想叫住他,却见傅寒洲毫不留恋,整个人已经消失在了黑暗中。
他颇有些摸不着头脑,只好当作是一个很随性的挑战者,暂且不去管他了。
这时,其实副本已经转场进入下一个场景了。
很快是几日之后,李星殊又邀请姬深月出去。
两人乔装打扮,作寻常百姓的打扮,在李星殊常去的一处梨园里看戏。
梨园内人多且杂,这就方便了傅寒洲简单易容,然后混入人群中。
他看到风烟尽又趴在房梁上了,飞来飞去地调整着各个角度,想偷看到姬深月面纱下的真容。
傅寒洲:“……”
大戏还未开始,一位梨园姑娘看来是知道李星殊身份的,上前热情招待。
姬深月见了,眨巴着杏眼,说:“你们好熟悉的样子啊。”
说着嘟了嘟嘴,觉得自己酸溜溜的,就红着脸埋下了头。
李星殊一见这个样子,心都化了,忙围着她团团转地哄着。
梨园姑娘是何等人精,一下子看出来男女情爱的氛围,立刻识趣地找了个理由道:“我去给二位准备茶水。今日的果茶是新进的哩。”
说罢撩开帘子,将这个厢房留给了小两口。
她进了后厨后,备好了两壶果酒,随后又左思右想——
她不知道姬深月的身份,但有心要对亲王殿下卖个好,便又取出一包她们常用的助兴之物,洒进了给姬深月的酒水里。
这一幕好巧不巧,被房梁上的风烟尽给看见,立刻就误解了。
“呸!姓李的臭不要脸,原来打的是这个算盘!”
风烟尽气坏了,丢了块石头勾走那梨园姑娘,自己偷偷上前去,本想将酒水都倒掉的。
但她眼珠一转,突然灵机一动,将酒水换了一下,变成李星殊的那一壶被下了药。
接着,风烟尽出门叫来了数个风尘女子,撒了数把银票,说:“外面天字一号厢房里的男人是个花心大萝卜,哼!你们一会儿去勾引他,狠狠地勾引他,他肯定忍不住!到时候阿月就认清他的真面目了,嘻嘻……”
一会儿,那梨园姑娘回来了,端着两壶果酒重新进了包厢。
进门前,外面守着的周道振以银针试了试毒——银针只对硫化物起作用,自然没有什么反应。
两壶酒上了桌。
那梨园姑娘牢记着自己下药的是哪一个,紧张地送到姬深月身前。
她颇有些忐忑,不住去偷看姬深月。
李星殊却是个老江湖了,也来过此园多次,知道那些王公贵族的乱象。
他看出了梨园姑娘的紧张,便心中一动——
“且慢。”李星殊对姬深月道,“我这壶比较淡一些,应该更合你的口味。”
姬深月自然没有什么反对的,笑着将酒换了过来,尝了两口,说:“好甜呀,中原人可真会吃东西。”
李星殊也笑了笑,将自己手边的茶壶放着——以为其中有助兴药物,也没有去动它。
梨园姑娘见到此情此景,知道李星殊已经猜到了,吓得脸色微微泛白,连忙告退。
但一会儿,门外却突然又来了一大堆的女子,使劲浑身解数要进来“伺候”李星殊。
李星殊满头问号,匆忙将人都推拒开。
却见姬深月此时脸色通红,好像很不高兴的样子,问她她却也不说话。
李星殊顿时大急,发怒将姑娘们全部赶跑了,连忙一把抱起姬深月,想要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