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堂奕看了十九一眼,十九麻利的从另外一侧的桌案上拿了一杯茶给谷长福。
谷长福哆哆嗦嗦地把茶喝完,看向谷粒郑重而认真的说道“37年之前,我得了一个女儿,只不过女儿生下来就夭折了。
一天夜里一个重伤的男人突然闯进了家里,将还是婴儿的你爹交给我,同时给了我一颗珠子还有一些银票,嘱托将孩子养大成人他日后必有重谢,并留下一瓶药说孩子天生有疾,必须三年服用一颗,否则命不久矣。
起初我和你奶奶,不,和王氏十分小心,对婴儿的天云还是照顾的很妥帖,那人留下的银两也颇为丰厚大概有1千两之多。
只是十年之后当初那人一直没有露面,所以本来就慢慢对谷天云不太上心的王氏,因为银子花的差不多了,对就越发不好起来。她认为那个重伤的男人可能是死了,那么就是死无对证,所以后边的事你也就知道了”
谷粒深呼吸口气,一腔怒火咋都压不住“还有没有其他的线索?”厉声吼道。
谷粒突然爆发的情绪把在场的所有人都吓了一跳,众人很少看见暴怒的谷粒,谷粒一直对自己的情绪与脾气控制的极好,谷雨有些担忧的看着她,心里暗暗着急。
谷粒反应过来自己失态就深吸一口气,压了压自己的情绪,然后看向谷长福,眼内散发出慑人的寒光,前世骨子的那股子杀伐之气泄露出来,十一与十九皆是一惊。
谷陆咽咽口水,本想安慰谷粒两句,最后还是老实的坐着没敢动。
谷长福吓住了,赶紧仔细回想,又道“那个将天云托付给我的男人,右手的最后小手指上套着一个银色的指套,还有天云每三年吃一颗的那药,还有最后一丸在我身上”
谷粒一听,立马坐直了身,急切的道“拿来”
北堂奕见谷长福从脖颈上一个小香囊里拿出一个用腊封的很好的药丸,恭敬的递给十九。
谷粒虽然懂药理,但也不是万能,拿着药看向十九“去帮我把东方旭喊来”
十九领命快速退下。
“珠子什么样”
“一颗黑色的珠子,好像是海珠,上头到底是刻了花纹还是字我看不大清楚”
谷粒烦躁的揉揉眉心,然后道“那人既然给你留下了那么多银子,银子呢?那银子够你们富足过一辈子了,你们家怎么还会的那么惨?看看老宅那破房子,除了地方大一些家里连几件像样的家具都没有,除了吃食上还不错,过得是什么日子”
谷长福抿抿嘴,支支吾吾半天才道“那银子我花了,村里家家户户都过得一个样,偶尔拿些银钱改善一下伙食还行,留了一些最后都给安阳读书了,在明面上肯定不敢做太招眼的事,怕惹来别人的猜忌”
谷粒差点没疯了,想了一下问道“你的意思是,你把钱都花在了青楼上?”
谷长福脸色讪讪的,老脸一红点点头。
谷粒真的觉得果然有其父必有其子,怪不得谷大富和谷安阳会做那等龌龊事,原来就根上就是烂的!
那么多银子盖房子、置产业、做点小买卖,那日子点过得多有模有样。
就算这些他觉得自己生不带来、死不带去不愿意留给后人,但是那些钱省着花,也能过上富足的生活。
进了妓院,去一趟没个百八十两哪出的来,怪不得日子过得越来越凄惨,前边挥霍惯了,后边怎么可能守得住,这要不是年岁大了,这点把家里折腾成什么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