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这两万骑兵的搅局,本来处于优势的楚兵,马上慌乱起来,若是中军被破,主将被杀,那么他们的阵法将不攻自破。
所以此时此刻,鱼鳞降中充当鱼鳞的各方阵,他们处于了十分犹豫的状态之中。有的想要脱离阵法,去驰援中军大帐,有的想加一把劲,先把被围在中的涪兵灭掉。
有了这些犹豫,鱼鳞的运转立即缓慢了许多,这使得被围在中心的大压力士兵大减,他们又一次鼓起勇气,阵型向前压去。
如果涪军锋矢阵的箭尖,成功进入到鱼鳞阵中后方,和绕到敌人后方的骑兵对楚军中军帐形成合围,不仅楚军阵法会被破,于鲜都有可能被大涪士兵生擒或击杀。
于鲜是统兵多年的大将,战场上的应变能力也十分强,他见情况对几班十分不利。眼中露出狠戾的神情,高高地站在战车之上,手中的旗子不停挥舞,只会军中将士按自己的指令行事。
看清于鲜的旗语之后,楚军士兵大感意外,但是在战场上,军人必须以服从命令为先。所以楚国士兵马上行动起来,按照于鲜的指挥,各自完成自己的任务。
这于鲜也是一个很有魄力的人,见对方骑兵离自己的中军已经不远了,站在高高的战车上,于先甚至能看清楚大夫士兵脸上的神情。
面对这一危急情况,正常情况下,于鲜应该指挥前面的士兵回声救援。可是于鲜却把令旗一挥,命令前方士兵不许返回,继续进攻锋矢阵中突前的士兵。
而中军的士兵,则立即转身,所有人站成了一个月牙的形状,借助阵法的相互配合。
“这于鲜果然不凡,居然能摆出这却月阵,看来我军占不到多大的便宜。”站在战车上的杨明,看见于鲜摆出这样的阵法,顿时觉得头痛。
“看这阵法就象一个月亮,感觉有些单薄,步兵对付骑兵又很吃亏,这样的阵法能够取得什么样的效果?”一旁的副将有些疑惑的问道。
“你可别小看这却月阵,此阵全军呈弧形配置,形如弯月,是一种非对称的阵形,大将本阵通常位于月牙内凹的底部。作战时注重攻击侧翼,以厚实的月轮抵挡敌军,月牙内凹处看似薄弱,却包藏凶险。”杨明却脸色凝重地说道。
“一百多年前,有一个叫刘裕的将军,使用这却月阵,仅仅凭借八千步兵,硬是力克敌军三万铁旗。经过此战,“却月阵”威名大振,为后人所津津乐道,以至一谈及如何“以步制骑”,必言“却月阵”。”见副将有些不信,杨明又道。
“那照这样说,我军的骑兵一遇上麻烦了,快让他们撤回来吧!”听杨明这些一说,副将有些着急地说道。
“道也没有那么凶险,于鲜这阵和正规的却月阵形似,但看他这阵法,还没掌握此阵法的精髓,再加上他又准备不充分,我们有人数优势,吃不了多大亏的。”杨明淡淡的说道。
由于鱼先使用了却月阵,使得先前的鱼鳞阵就不完整了,攻击能力显然下降了许多,被围在中间的大涪士兵压力也就小了不少,使得双方陷入了僵持阶段。
而于鲜的中军,仓促使用却月阵迎接大涪骑兵,虽然没有能克敌致胜,但是总算将大涪的两万铁骑拦在外围,始终无法前进一步。
这一日的大战,足足进行了三四个时辰,眼看天色将黑。双方便互击战鼓,约定暂时休战,然后双方士兵各自撤出战场,回营休息。
第一日的阵法大战,双方都有一些伤亡,但都不算严重。但两方的领军将领,都已经知道对方是颇具实力的人物,所以第二日的大战,彼此间都谨慎了许多。
第二日大战,于鲜使用的阵法名为鹤翼阵,此阵法要求大将应有较高的战术指挥能力,两翼张合自如,既可用于抄袭敌军两侧,又可合力夹击突入阵型中部之敌,大将本阵防卫应严,防止被敌突破;两翼应当机动灵活,密切协同,攻击猛烈,否则就不能达到目的。
而杨明却使用了一个比较常见的阵法,名唤长蛇阵,此阵有三种变化,由此三种变化,长蛇阵运转,犹如巨蟒出击,攻击凌厉。
双方都是阵法高手,在第二日的战斗中,均利用不同的变化,调动士兵进行攻击和防守。大战了一日,依然是双方都没讨到什么便宜,战了个平分秋色。
之后的几天,依然是双方直接开战,又涌现出许多不同的阵法,雁形阵、勾形阵、太公阵、方圆阵、衡轭阵、鹤翼阵……
两个阵法高手奇阵怪阵层出不穷,可谓是将遇良才棋逢对手,这场阵法大战一直进行了六七天,都没有分出胜负。
这几天连续大战,双方士兵都有些疲劳了,杨明便和于鲜约定,休息几日再重新开战。有了这个约定,疲惫不堪的双方士兵,才有机会在各自营地休息了三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