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不知道师兄在亡海盟是发了什么财,随随便便一个布袋子里的家当,就比他留在清音问诊半年的收入还要多。
“走吧!”上官文若见他愣在原地,又道。
莫时却收好袋子,跨上马,这才想起,山上还有几位同行的弟子,回头望去,只见背后的深山漆黑一片、神秘莫测,不觉担心。
“与你同来的有几人?”他还未说,上官文若便先问了。
“五人。”
“好,我会送他们平安回清音观的。”上官文若当即保证。
莫时却听她口气坚定,再看看这四周亡海盟之人,心里踏实了不少。亡海盟在洛泽,实力雄厚,护送几个人应当不是难事。
想了想又嘱咐道:“他们应当就等在刚刚那片山林外,东南角,位置很好找。”
上官文若点头意会。
二人尴尬对视了片刻,莫时却实在不知再说什么。道了别,疾驰而去。
丁咏山见他走远了,这才凑上来。刚刚怕自己身份不便,不该听这二人对话,可心里还是好奇的。现在终于不用避讳了。
“你与他说了什么?”丁咏山立刻便问。
上官文若白了他一眼,“我为何要告诉你。”
也罢,无关紧要的不说就不说了吧。可丁咏山实在没想到,上官文若这么心宽,竟将一个知道自己身份的毛头小子放跑了。
“要不要派人跟上他?”丁咏山不好反驳,只能建议。
“跟他做什么?过不了几日,他自会回来的。”
上官文若说得自信,丁咏山却想不通这份自信源自何处。
“丁堂主不信么?”上官文若不想解释,反而想到了个好主意,“那不妨打个赌。若是我赢了,今后没我的命令,丁堂主可不许随意跟着我了。”
这哪里是要打赌,分明就是在责怪他过分担心,险些露了马脚。
丁咏山自知不占理,也不与她争,只是无奈摇摇头。
上官文若转过身,又对元婴吩咐道:“刚刚他所说那位置,元叔可清楚?”
元婴明白上官文若之意,带了一小路人,下马入山,顺着林子摸索过去,不多时便到了地方。
只是在那地方一个人也没看到。也不想是有人长期埋伏在此。
再说若真有生人留于此处,巡山的弟子怎会丝毫没有察觉?
元婴想罢蹙眉,一时没了头绪。
而就在元婴走后不久,返程路上,上官文若正撞见前去通报的瞿阳。
瞿阳见到上官文若,先行了礼,惭愧道:“属下无能,让玉小公子跑了。不过属下已将他打伤,墨玉堂也加派人手去找了,请盟主放心,定能将他找回来。”
“跑了?往哪里跑了?”
“朝南去了。身边还跟了五个生人,村民装束,没学过什么功夫。属下亲眼所见,绝不会有假。”
上官文若并不怀疑他所言真假,只是关心起另一个问题来。
这六人中,五人不会武,一人会武但受了伤。玉漠走后,瞿阳又是立刻跟上去的,为何会跟丢呢?
洛泽多山,地势复杂。此处围山寻人,还有一丝胜算。可但凡他们出了洛泽,天下之大,搜索起来就困难了。
瞿阳调派墨玉堂弟子前去追赶,而不是严加封锁,实在是有些欠思考。
只是当时情急,他没顾上多想,上官文若也不怪他。
向南能去哪儿呢?上官文若细细思忖。
五个人,村民装束,和莫时却一样,莫非就是清音弟子?
上官文若将目光自远处移回来,转头看向丁咏山,又道:“这次真要麻烦丁堂主跑一趟了。”
“去哪儿?”丁咏山问。
“清音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