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时却刚喘了口气,张口便骂:“得罪?有得罪恩人的吗?要不是我们周旋,你们这国公府怕是早就被通州二盗翻个底朝天了!”
“你这话什么意思?”林成问。
“你自己去府内各处看看不就知道了,我们来的时候通州二盗已在屋内布满白蛊,就等着你们上钩呢!要不是我们拖住他们,估计现在满院子里都是这鬼东西了!”
莫时却话音未落,林成已听得一身冷汗,立刻朝李鱼道:“告诉其他人不要再入屋。”
“喂,你就这么信他的话?”李鱼望向莫时却,仍旧一脸轻蔑。
就在此时,侍卫惊慌来报,说留在府内的家丁皆中了奇异蛊毒,倒地不起,重症者已经昏迷。李鱼这才信以为真,知道事情闹大,急忙奔了出去。
林成本也想跟过去,却被李鱼用力一挡,“你现在出去不是又添乱么?”
说罢便一路小跑着走了。
林成想想有理,即便不顾自己的安危,暗室内这些人也急需救治。
他回身蹲下,帮莫时却解了束脚束手的绳子。莫时却腾出手来,急忙护住怀中婴儿。
林成见他仍有些紧张,不禁愧疚道:“莫怕,我不伤你。”
说罢,林成起身,走到通州二盗身边,将二人背后的箭一把拔出。只是惊奇的是,那箭上并未出太多血,二人身上也并无伤口血痕。
莫时却学医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见这等奇事。
林成见莫时却目瞪口呆,想是猜到了他的疑惑,便徐徐解释道:“你不要担心,这不是寻常的箭,而是麻箭,箭头可以伸缩,并未刺入体内,真正刺入的只是头上这截麻针而已。”
林成说着将麻箭递给莫时却,又道:“所以他们只是被麻晕了。过不了多久便会醒。”
莫时却将信将疑接过箭来,果真在箭尖看见一寸长的金针,不禁在心里暗暗称奇。
林成处理完通州二盗,便转至伶儿身侧,将她扶坐起来,正要脱她的外衣。
伶儿女扮男装,本就是临时之举,借来的衣服又不过是件单薄外罩,若是再被他扒下去,便要将女儿家的衣物露出来了。
莫时却一时心急,直呼:“你要做什么?”
林成疑虑地停下手,沉稳道:“他所中的麻箭正在心口,箭虽拔出来了,可不知是否伤及心脉,还要仔细检查一番。”
“啊?那还是算了!”莫时却顾不得手脚麻软,突然冲到林成面前,有意将伶儿朝旁移了移。
“那好,就算不查心脉,他身上的毒也要解的!”林成说着,慢慢看向伶儿发黑的手。
“这不是毒,是蛊!”莫时却把通州二盗的话重复了一遍。
“莫非就是你刚刚说的白蛊?”林成问。
莫时却点点头,朝林成白了一眼,又道:“知道是蛊是毒有什么用,你都解不了吧?要我说还不如等这俩家伙醒了,问他们要解药。”莫时却说着,抬脚踢了踢通州二盗。
“也好。”林成立刻同意,“那就先将他抱到我屋里去吧,待通州二盗醒了,李鱼会问他们要解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