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在屋旁的太监见此场景,不觉心虚,连忙自屋外朝内报信道:“陛下,不好了。有……有刺客!”
上官近台停下手上茶杯,看向上官文若。
二人皆是心中有数,毫不慌乱。
“放他进来!”上官近台命道。
“啊?”太监以为自己听错了。
“朕说放他进来!”
“陛下有令,放……放他进来。”那太监只得奉旨办事。
几名护卫停了手,楼梯上的脚步声也渐渐消失了。
祝子安手执竹笛冲至屋外,一眼先瞧见了太监手中的念儿。
太监怯怯地望着他,对他那狠厉眼神甚是畏惧,可怜地低下了头。
祝子安不吃他这份示弱,蓦地封了他的穴道。
太监张着嘴,吓得眼泪都要流出来,一双手也渐渐失去知觉。
祝子安趁机接过念儿,一脚踢开门。
竹笛自祝子安手中脱出,先人而入,直指上官近台旋来。
上官近台起身接笛,当即训道:“你又忘了,朝字诀若不静心,便毫无威力。这招不及你平日一半功力。”
静心?这个时候,祝子安哪里还静得下去心。
他跨进门来,目光咄咄逼向上官近台。
“你还在怨朕?”上官近台将身一闪,又道:“看看这是谁。”
上官文若自纱帘后款款走出,微抬了头,轻声道:“师父。”
祝子安先是愣在原地,转瞬又赶忙冲去扶她,探上她的脉。
“我这不是好好站在这儿吗?”上官文若故意拂去他的手,朝后退了半步。
祝子安看看上官文若,又看看上官近台,一时不解。
上官近台笑了,示意护卫将门关上。
三人坐回案旁。
祝子安自上官近台手中接回竹笛,面上怒气却丝毫未减。
上官近台与上官文若相视,二人皆是无奈。
“安儿,你这脾气何时才能改一改?”上官近台叹气道。
“那师父这卑鄙手段何时能改一改?”祝子安毫不示弱,“下毒、御蛊,今日又让舒槿娘暗器伤人,你……”祝子安将竹笛拍在桌上,差点站起身来。
好在上官文若及时按住了他。
“大胆!”上官近台忍无可忍,径直将手中茶杯朝他掷去。
刚烧的新茶泼在颈侧,灼热难耐。
祝子安只闭了眼,却全无认错之意。
“就算是朕的亲生儿子,说出这样的话,朕一样可以将他押入天牢,何况是你?”上官近台指着他,手已颤抖。
“陛下息怒。”上官文若连忙劝。
又朝祝子安说:“师父,是文若假扮盟主,欺君在先,就算陛下要惩治也是应该的。更何况陛下已答应不再治罪于我……”
“什么?”祝子安简直不敢相信自己所听。难道陛下,都知道了?
上官文若含蓄点了头。
“哼!”上官近台偏过头,不再看他,“若非看在你这个小徒弟的份上,朕今日绝不会轻饶了你!”
祝子安皱皱眉,越听越糊涂。
这二人的关系,什么时候变得这样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