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而只顾将记住的暮字诀招式乱使一气。
可偏偏歪打正着一般,自己所出之招正能克化来招。
祝子安虽出了数招,却没有一招能打在林成身上,这下更觉奇了。
这天底下,还真有朝字诀对付不了的武功。
可林成根本不给他机会细想,一道剑光自祝子安面前斜斜斩下。
祝子安下意识抽笛拂挡,只听清脆一声响后,那竹笛自当中劈裂,斩为两截了。
林成一见不对,立刻停了手,恭恭敬敬朝祝子安行了礼,“无退失礼了。”
“无妨!”祝子安愣神看着竹笛,心中疑惑愈来愈重。
上官文若也已看出不对劲。
这个林成的武功绝不在师父之下。刚刚他用剑拼尽全力,而师父手中只有竹笛,又定是处处克制,因而才会败给他。
她想罢,先一步走到齐怀玉身边,朝他要了把剑来。
提着那把剑,又走到祝子安身边,悄无声息地将剑递了出去。
祝子安自那竹笛的尸身上缓过神来,慢慢对上上官文若眸中焦急,这才徐徐握住了剑柄。
谁知上官文若并未松剑,而是看向他,似乎有意提醒般,轻声道:“师父小心!”
祝子安知她担心。
可眼下就算不为了自己心里这股好奇,也要为林成将穴位解完不是。
实在是走不得。
他慢慢将手移到上官文若冰凉之手上,轻轻握了握,示意她松手。
上官文若迟疑片刻,还是将剑给了他。
祝子安接过剑,亦是小声朝她道:“放心。”
上官文若于心里叹了口气,不再多劝,却也没有回去,而是站在场边,静静望着那二人。
“子安兄可是还要打?”林成惶恐看他。
“胜负未分,自然要打!”祝子安话音未落,先一步出了剑。
待剑到眼前,林成刚想接招,却见来剑忽朝下指去。
原是虚招!
林成刚想变招,却被祝子安找准机会又解了一穴。
痛还是痛的,可痛完照打不误。
林成的毅力远超祝子安所想。
就这样一边过招一边解穴,每接一穴对上一招,看看效果,再解下一穴。
二人僵持了足足一个时辰后,林成的穴道已解开大半。
而四周的看客也几乎散尽了。
一来,这二人愈打愈快,谁也看不出眉目。二来,二人武功不相上下,估摸着打上一晚都没个结果。
现在等在一旁的,除了低头看书的上官文若、打着瞌睡的李鱼,也就是各家的几个小随从,等着看个结果回去给主子报信的。
“还没打够啊!”李鱼撑着脑袋,十分不悦地问,“这俩人就不累?”
上官文若闻声微微抬起头来,瞥了李鱼一眼,转而又沉醉书中,淡淡地道:“棋逢对手,自然要打得久一点。”
“棋逢对手?”李鱼转了转脑子,哀哀叹了口气,“看来祝二爷的武功也不怎么样。”
上官文若微微一愣,好奇地朝李鱼望去,“难道你没看出来林公子刚刚武功大进?”
“看不明白!”李鱼撇着嘴摇了头,“我这脑子也就想些机关可以,武功却不行。”
原来如此。上官文若简单应了一声,继续看她的书去了。
心里却不禁惊奇李鱼的不会武。
看来这位林公子的师父也是心机颇深。
安排李鱼在他身边,既能以机关之术保护他,又不至偷学他的武功。
这武功既然这么重要,又厉害到能与师父的朝字诀匹敌……
莫不是暮字诀吧?
上官文若想着,眼睛一亮,猛地抬了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