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天下最棘手的猎物,如今因为失去武功而毫无反抗之力。
上官朔望着齐冰伶,心头说不出的喜悦。
“从今往后,你就是本王的人了。”上官朔撩起她的下巴,朝她投来猎豹一般敏锐的目光,仿佛她再试图挣脱一刻,他就能立刻遏住她的喉咙,至她于死地。
齐冰伶不愿死,也不能死。
她顺从地笑着,比上官朔还不客气地一把环住他的脖子,凑到他耳边,呢喃轻语着:“臣妾求之不得。”
上官朔对她忽然的服帖有些诧异,不过只一瞬过后,脸上的笑意又重新浮现。齐冰伶现在内力全无,便是有反抗的心,也没这个胆子。
上官朔顺势将她推倒,惶急地撂下床帐,只道:“那你可要好好表现,如果让本王满意,本王不会亏待你的。”
齐冰伶单手抵在他胸前,娇柔地道:“殿下这就着急了?”
上官朔微微一笑,“你现在虽然没了内力,但这身阴阳奇脉,仍然是不可多得的滋补佳品,本王若不品尝一番,怎么对得起你自投罗网的好意呢?”
“殿下要如何尝?”齐冰伶推着他的身子坐起来,重新将手架在他脖子上,轻声道:“或许殿下还不知道,我已不是完璧之身了。殿下还要继续么?”
上官朔的脸色在那一瞬有些难看,不过很快,他调整好了姿态,略带狠意地勾勾嘴角,一把退去齐冰伶的外衣,“本王在乎的只是你简家人的身份罢了。你当本王真的喜欢你么?”
他用手掐住齐冰伶娇小的下巴,瞪着她的眼看,“你与谁有过什么过往,本王通通不在乎。等本王拿你练了功,功力大进,那些惦记着来救你的男人,都会死在本王手里。”
齐冰伶嘴角抽了抽。
上官朔却得意地笑了。
齐冰伶自己将外衣脱得干干净净,朝前一步,几乎贴在他身上,“哪里有什么男人会来救我。那不过是臣妾年幼无知时犯下的错,怕殿下介意才多了句嘴。既然殿下不介意,那臣妾就放心了。”她的手放在上官朔唇上,悄然一笑,“臣妾能帮到殿下,最好不过了。不过臣妾如今中毒,身子虚,怕是受不住殿下折腾呢?”
她佯装着咳了两声,楚楚可怜地望向上官朔,又道:“若是殿下能帮臣妾将八方合血的毒解了,臣妾也好长久陪在您身边,伺候您,助您练功。殿下说呢?”
上官朔冷眼向下,对上齐冰伶一脸媚色,邪魅一笑,趁她不备,又将她按在身下。
齐冰伶故意娇喘一声,双手捧住他的脸颊,眨眨眼。
“别以为本王不知道,你不过就是想骗解药罢了。”上官朔轻柔道,侧身在她身旁,目不转睛地望着她,“可惜,解药不在本王手里。这药是清音观顾潇长老所炼,世上应该也只有她有解药。至于她,”上官朔双唇微启,顿了顿,“那日在通州,她成功从本王手底下逃走了。原本本王是不想害她的,但是看在你的份上,本王倒是不介意杀了她。”
上官朔平躺下,满脸自得,“杀手已经上路了,估计这几日,她就要死了。到时候,八方合血就是天下无解的奇毒。永远不会有人知道本王功力大进的秘密。而你,也将永远服从于本王。”
上官朔脸上笑意愈绽愈开。
齐冰伶与他面对面侧躺着,任由他的手放在自己腰上。
时间快到了,她并不怎么担心。
终于,上官朔两眼一黑,昏昏睡了过去,片刻后,呼噜震天响。
齐冰伶的脸色忽然阴沉下来,将上官朔的手甩下去。迷药的效果足够他沉睡到明日午时。
乳白色的月光倾泻入窗,暗处熄灭的红烛阴森可怖。
齐冰伶独自起身,站到窗前,望着一轮明月,攥紧了拳。
此刻奉阳,紫宸山,林成独倚高楼,凭栏远眺,千里共明月。
李鱼拿了件披风给他,又道:“各地余下的府兵我都联系过了,愿意与琉璃决一死战的有七处,约一万人。不过,公子手中无兵符,还要先说服陛下才行。”
林成点点头,没有丝毫犹豫地转身进屋,“我现在就去找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