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轮到蝴蝶公主疑惑,“难道你知道能治好惠儿的办法?若他的病能痊愈,我定会重重赏你。”
“我是不知道,但我知道有一人一定知道。”上官文若低头沉思了片刻,又问她:“你可还记得惠儿出生那年是如何染上的疫症?”
她仔细回忆了一番,忽然想到齐王府的后花园。那时上官近台还是齐王。
“乳娘带着惠儿到花园透风,回来便病了。父皇命人彻查一番,最后说是那乳娘照看不当,让惠儿挨了蚊虫叮咬,所以染病。我记得那时惠儿身上确实有红包的。”
“乳娘照看不当确有责任,但你难道不奇怪,为何蔓延全国的疫病始于齐王府,还碰巧危及四皇子?”上官文若反问。
蝴蝶公主望着塌上痴睡呓语的上官惠心头一紧。
“你是说,有人故意要害我弟弟?”蝴蝶公主赫然一立,双目瞪起,“是谁?”
话说到一半,屋外有婢女来报,太子府送信的又来了。
“不见!”蝴蝶公主正心烦意乱,哪里有心思顾得这些。
“我劝公主还是见一见好。”上官文若道。
前些日被蝴蝶公主拒绝的请柬全被上官文若悄悄收下了。那些信既是齐冰伶传来的,其上很可能有什么重要信息。上官文若一一看过后,终于在昨日那份请柬上,看到了一句示警:最近一批外出问诊的清音弟子中,有人私自夹带了故人春。
故人春是清音观一种管制极严的花草,亦药亦毒,其香气会使人致幻,而后意乱情迷,一夜春宵。此花长在禁地,只有各位长老和门下少数几位大弟子才有权限采花制药。
因而看到消息,上官文若立刻想到余哲。
再想下去,便知道上官朔想自余哲这里拿到故人春,来败坏蝴蝶公主的名节。
这些事她不便说,只能通过齐冰伶之口。昨日那份请柬蝴蝶公主未看,也未回信,想必是齐冰伶着急了,才赶着今日又送了一份“请柬”来。
蝴蝶公主听上官文若这样说,看来这请柬是不得不收。她亲自到门外,收下请柬,打开一看,不是邀请而是提醒,顿时惊住。
这个上官文若,还真是神机妙算。
“只是齐冰伶为何要好心提醒我呢?”蝴蝶公主想不通,“我是她夫君的死对头。她与太子恩爱不疑,不是也该恨我么?难道说她这提醒也是什么阴谋?”
上官文若轻松笑道:“我看是姐姐想多了。她也是女人呐,自然知道这故人春服下,名节尽损,对一个女人来说有可怕。不过,她好心提醒你,其实也是在帮上官朔。这种下作手段若传到陛下那里,陛下会怎么想?再者驸马家世显赫,在永盛也有不少朋友,他们若闹起来。上官朔就算不死,也只剩半条命了。”
“不过姐姐,你真的要放过让上官朔一蹶不振的好机会么?”上官文若一字一句地道。
自然是不能。
知道了上官朔的安排便是占得先机,这一局,她必赢。
“我明白该怎么做了。”蝴蝶公主笑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