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齐冰伶很爽快地答应了,“统领昌池府兵和太子府侍卫军的兵符呢?陛下的手令呢?都给我,我就放过你。”
“你要兵符做什么?”上官朔害怕地看她,“一旦动兵反抗,你我就完了!”
齐冰伶的手掐得更紧了些,“我看殿下是不想活命了?”
“想,想!你先松开,我就给你拿!”
齐冰伶慢慢松了劲,“去吧!”
上官朔踉跄起身,走到书架前,左右翻找了一通,终于从一只存放隐蔽的木盒里找到了兵符和手令,回过身,将两样东西交给齐冰伶。
正在齐冰伶低头查看的时候,上官朔忽然抄起书架间隐藏的一把匕首,朝齐冰伶阴狠逼来。
齐冰伶一边低头确认两物,一边听音辨位抬手一挡,先将上官朔的手拖于半空。上官朔霎时动弹不得。
“你可是答应我不取我性命的!”上官朔要挟道。
他知道齐冰伶最看重所谓的道义,最不齿阴险,也最不齿食言。
“不错,我答应你的。”齐冰伶反手夺了他的匕首,转身到门前,用脚一踢门。
双门大敞,门外等候的太守跪在地上浑身发抖。
院外果然传来微弱的兵甲之声,上官朔听来害怕至极。
但是再害怕也要面对。认错或许唯一的活路。
上官朔小心翼翼迈出了门。
忽闻齐冰伶于背后大喊,“全体侍卫军听令。逆贼上官朔,妄图谋反,奉陛下命,当诛!”
府内外侍卫军闻言周身一震。站在他们对面的士兵身着琉璃铠甲手执锐兵,人数是他们的两倍多。是人都知道打不过。
再加上齐冰伶一番话,大家将信将疑。
兵长回身开了府门,只见兵符和手令一齐被齐冰伶高举过头。再看看院中脸色惨白步伐不稳的上官朔。
莫非……此事为真?
兵长带头倒戈。身后众人紧跟着纷纷拔剑指向上官朔。
“你们……你们做什么?”上官朔化掌为拳,持戒备状态,一双眼盯着众人就要喷出火来。
“殿下恕罪。”兵长叹了口气,“我们是兵,只认兵符。”
“那兵符是她抢去的!”上官朔指向齐冰伶。
兵长将头一低。
兵符在谁手中其实是其次,关键在于人心所向。那日南山嗜血蠕虫一事,上官朔不顾众将士死活仓皇逃窜,营内死了不少弟兄。大家都心怀怨怼,只是不便说。
上官朔,早已不是他们心中心甘情愿为之赴汤蹈火的君主。
府门外,忽然传来一阵不急不慌的马蹄声。
“奉圣上旨意,太子上官朔品行不端,妄图谋反,罪无可恕。太子府侍卫军,为虎作伥,同罪。诸位是愿意与之同罪,还是愿意将功补过呢?”
众人回头,只见一位青袍加身的小公子骑马而来。临到门前,下马,着人将一份圣旨递到兵长手里。
兵长端着圣旨手已颤抖。
既然今日上官朔不死,兄弟们都没有活路。那还有什么好犹豫的?
兵长一声令下,带着众侍卫冲杀进府。
上官朔趁乱抽出侍卫的剑,与一众侍卫军厮杀起来。招招狠厉,早已杀红了眼。
侍卫军纷纷倒下,直至最后一人毙命。
上官朔回转过身,举剑对向齐冰伶,“都是你!”他冲杀过来,眼见一剑就要凌空劈下……
忽然,一剑自他背后穿膛而过,速度之快令人猝不及防。
“谁?”
上官朔用尽全力扭了脖子。
身后那人的脸,熟悉到令人发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