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冰伶刚想再问,却被林成悄悄攥了攥手。
“伶儿,你先养好身子,这些事有文若在。”
上官文若笑了,“公主是君,文若是臣。各司其职才好。劳神的事交给我,公主得空,倒不如多陪陪林公子。”
齐冰伶抬头望一眼林成,又对上官文若道:“对了,先生一直不肯说这六年来到底发生了什么?成哥哥,怎会练成朝字诀呢?”
林成和上官文若对视一眼,一同低下头,似有难言之隐。
直到上官文若徐徐说道:“其实逐浪川溪底不是别处,正是那片失踪多年的桃林。朝暮山庄的祖先用磐石封口,使水流不下泄,要击破那块磐石,唯有朝暮字诀。”
“那时林公子坠入逐浪川,因为用银针刺中内关穴,贸然运功,导致武功全废。先前所练暮字诀真气全无。”
“碰巧我体内有朝字诀真气,简随前辈引导我将真气输给了林公子,又亲自传授他朝字诀。朝暮字诀在他一人身上得以统一,因而威力大增,这才得以击破磐石爬出溪底。不知不觉,已过了六年。”
上官文若的话说完了。
林成神色愧疚地望着她,齐冰伶亦然。
这六年中,从竹其慧和祝子安口中,齐冰伶几乎了解了她的全部。自然也知道朝字诀真气于她是救命之物。
没有朝字诀护体,她自幼损毁的经脉无从修复,随时可能要了她的命。
难怪那时,她病的那样重。
齐冰伶握住她的手,叹气道:“今后有我在,不会再让先生受苦了。”
上官文若勉强地笑了笑,“其实公主更应该谢谢林公子,我们能平安出来,都是他的功劳。文若绵薄之力,不足一提。”
齐冰伶摇摇头,“先生大恩,伶儿无以为报。莫说是谢,就是日后再大的封赏,也请先生不要拒绝。”
上官文若脱开她的手行礼道:“文若不要什么封赏,若真有,就请公主饶我一命吧!”
“先生何出此言?”
“玩笑话罢了。只望文若有一日真的犯了不可赦之罪,公主能念及今日所言。林公子可要为我作证。”上官文若看向林成。
“先生深谋远虑,旁人素来猜不透。也罢,我答应你便是。”林成笑道。
上官文若满意笑了。
齐冰伶又转向林成道:“成哥哥,我带你去见春儿好不好?”
林成双眸一亮,心中五味陈杂。
怎么这么仓促?自己什么都没有准备,怎么见孩子?
若是见了,他该管自己叫什么?
上官林春今年不过五岁,小小的心里盛不下太多的事。就这样告诉他一切,他会不会接受不了?
林成心里诸多顾忌都写在脸上。
齐冰伶看出来了,斜目一挑,“只是见见,不用说什么的,日后你们父子说话的机会还多,又不急在一时。”
林成听罢,总算绽出放松的笑。
上官文若自觉碍事,便先告辞了。
齐冰伶拉过林成的手,牵他去了厨房。事发之前,齐冰伶骗上官朔自己让许娘把春儿带走了,其实是藏在厨房了。
那时门外全是侍卫,她怎能明目张胆把皇孙送走?
齐冰伶推门,轻唤道:“春儿?是娘!”
“春儿?”
厨房内无人回应。
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