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分开我和先生,正中敌军下怀,如此觉得我孤立无援,必输无疑,反而会轻敌。”齐冰伶回想起几日的战局,喃喃道。
林成端药的手顿住了。
他坐到床边,忍不住雅笑,“与文若待久了,你竟也有些她的模样了。”
齐冰伶怔怔地看着他,为刚才一时失语有些懊恼。
若非林成今日提醒,她怕还意识不到,有些时候,她与上官文若的确相似。
莫非这便是传说中的双星之故么?
齐冰伶想罢皱皱眉,先一步接过林成手中的药碗,将苦不堪言的药一口气闷下。
药刚喝完,帐外便传来一阵吵嚷。
齐冰伶放下药碗仔细听,像是有近卫要来通报却被什么人拦住了。
那人口气很冲,直言要见齐冰伶。
声音似曾相识。
齐冰伶忽觉不妙,正要下床,却被林成拦住了。
林成独自出帐,对着那个声音的方向,朗声道:“子安兄莫急躁。”
说罢走近,亲自将被祝子安用竹笛扼住喉咙的近卫救下来。
“有话进来慢慢说。”林成朝另一间军帐指去。
祝子安微微瞥一眼,坚持道:“我要见公主。”
林成尴尬地将手放下,又道:“伶儿身体不适,恐怕不便见你。”
“不见也行,你先告诉我,现在战况如何?”祝子安严肃问。
林成初是一怔,而后露出舒心的笑,“战乱已平,子安兄大可放心。”
“那便是……胜了?”祝子安自言自语一般。
“是啊,那日奉阳太守带人突袭,气势汹汹,多亏伶儿提前防备将其包围,三日内便逼他们投降了。”林成初还激动,但望着祝子安逐渐凝重的神色,有些不解,“莫非子安兄不愿此战取胜?”
祝子安无暇理会他,只问:“那阿若呢?”
话到此处,林成才明白他的来意。
“她……不在这儿,听说,是去通州了。”林成如实答,却略去了最重要的部分。
“去通州做什么?”祝子安又问,不依不饶一般。
林成摇摇头,“子安兄该知道,文若做事,向来不喜多说。我又怎会知道?”
“那么公主呢?难道阿若走之前没有对公主说什么吗?”祝子安说着朝齐冰伶的帐子走去。
林成一把拦住他。
祝子安便随他停下,偏头尴尬笑了笑,“无退,你没必要瞒我。”
说罢朝后看。
林成随他望去,才见身后马上又下来一人。
林成立刻认出,那人便是盛如君。
他脑中立刻转过林春的消息,绕开祝子安便要上前。
“无退!”这次轮到祝子安拦住他,“人是我带来的。”
林成看向祝子安,这下才明白,上官文若此去通州朝盛如君寻林春的事,祝子安怕是早就知道了。
林成勉强压制住心急,问他:“你带他来做什么?”
祝子安凑到林成耳畔,小声道:“阿若和林春被他用去与人做了交易。留他在营内也算个筹码。你速与公主说,战局恐生变数。若阿若和林春真被盛如君卖去奉阳,他们定会以此要挟。要早做打算。”
林成愁眉不展。
作何打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