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工出细活嘛!”祝念溪皱眉撒娇,“再者说,师父不老说因材施教?我又不喜欢字。你教我学计谋兵法,你教我一招,我就写一张纸的字,如何?”
上官文若轻笑一声,捏住那丫头的小脸蛋,微微使劲,害那丫头叫了一声,“不错,短短数日,都学会提条件了。女孩子能这样,在外面不至于吃了亏去。”
“我能吃什么亏?”祝念溪嘻嘻一笑,头上的两只小辫子被甩起来,甚是乖巧,“爹爹武功这么厉害,师父又聪明。谁敢让我吃亏。爹爹会杀了他的。”
“那我呢?”上官文若浅笑问她。
“师父嘛,倒是不喜杀人,但是会让那个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比直接死了还难受。”祝念溪说着,脸上露出阴狠神色,像是真的要把什么人拉下地狱一般。
上官文若的笑收敛了。许是听她提到祝子安,许是觉得这丫头与他俩越发相像,再回神,索性不想了。
门外有人敲门,是蝴蝶公主派人传话,让二位去厅堂用饭。
上官文若瞥了眼被祝念溪画得稀烂的一张纸,叹了口气,“老天不让你写了,走吧。”
“念儿不走,师父答应念儿,念儿才吃饭。”小丫头还挺执着。
上官文若无奈,拍拍她的头,俯身贴近她耳朵道:“跟师父走,这就教你。”
祝念溪两眼放光,听话地牵着上官文若出了门。
厅堂内,一切温馨如旧。府上下人们忙着端菜饭,另有几人伺候蝴蝶公主重新梳妆。上官惠候在院里,要等长姐坐定才能入座。就在这时,碰巧遇到上官文若。
“天这么冷,在院中站着,手都冻红了,回屋加件衣服吧。”上官文若心疼道。
上官惠对手哈气,强说无事。
上官文若劝不过他,直接吩咐他那贴身丫头,硬将他拽回屋。非但让他回屋,还特意嘱咐:“挑件厚的,仔细点挑。”
丫头答是,与她主子进屋关上了门。
祝念溪昂头看上官文若,双眸一闪,“师父我看懂了,你是故意把惠哥哥支开的,对不对?”
小丫头这次很乖,声音小小的,知道便是自己猜对了,也是师父不能说的秘密,还是少叫人知道得好。
上官文若不答话,只是伸手刮了她的鼻尖。
祝念溪知道自己猜对了,晃晃她的手,又问:“那师父为何要这么做?”
“等会你就知道了。”上官文若朝她一眨眼。
话音未落,厅堂的门开了,蝴蝶公主朝外粗粗一瞥,院中只有上官文若和祝念溪两个人,于是眉头一皱,“惠儿呢?”
“殿下觉得天冷,回屋更衣了。”
蝴蝶公主浅嗯一声,心里却有些不宁。再抬头,上官文若已进屋坐下,望着一桌子好菜会意一笑,一旁的祝念溪则已经开始吞咽口水了,只是碍于大人未动筷,自己也乖乖的忍着。
蝴蝶公主心疼不过,亲自夹了块红烧肉放进祝念溪的小碗了。祝念溪道了谢,闷头吃东西去了。
上官文若瞥她一眼,叹口气道:“念儿,越来越没规矩了。”
祝念溪停筷抬头,蒙住了。
“不妨事,小孩子家,还不懂事呢,何必说什么规矩?”蝴蝶公主这边说着,又给祝念溪夹了块肉。小丫头恃宠而骄,吃得更起劲了。
上官文若笑笑,不多问了,看向蝴蝶公主,只道:“也是,她这么小,又被我师父惯坏了,今后若有冒失的地方,还望姐姐莫怪。”
“如何怪她?我便是做梦都想有个亲生的孩子。所以最看不得小孩子受委屈。闹些也无妨。”蝴蝶公主摸摸祝念溪的头。
“如此便好。”上官文若脸上泛起一丝释然的笑。
那笑在祝念溪看来,颇为诡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