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朕想请皇祖母回宫,陪朕演一出戏。”齐冰伶朝林成一伸手,林成递了一份提前写好的诏书给她,又被她交到太皇太后手上。
太皇太后看罢诏书,神色凝重,犹豫片刻,终还是点了头。
一月后,齐冰伶临盆。宫人在寝殿忙得不可开交。林成自然也守在附近。
朝臣们聚在正阳殿等消息,亦是心急如焚。时值午后,齐冰伶的消息未等到,先等来太皇太后。
太皇太后领着林春站到朝堂上,俯下身指着那把龙椅道:“好孩子,坐上去。”
群臣眉头一皱,殿上,霎时间鸦雀无声。
“太后这是何意?”钟和急道。众人也跟着议论纷纷。
“陛下生产不顺,太医说,时日无多了。故命哀家,前来宣旨。自即日起,太子监国,哀家临朝辅政。众爱卿可有异议?”
又是一片安静,随后便有人站出来。
“臣不信。太后可有圣旨?”
太皇太后不慌不忙地将齐冰伶预先写好的圣旨展开,让众人过目。
众人这才慌了神。
“林帅呢?我等要见林帅。”文臣息声,武将们仍不信。
“无退悲伤过度,昏过去了。恐怕无法来见众爱卿。”太皇太后道。
“林帅与陛下经历战场,绝不是心思脆弱之人。是你……一定是你动了手脚。”武将指着太皇太后,怒不可遏。钟和见状连忙拦下他,否则真要在朝堂上打起来不可。
“太祖母!”林春吓坏了,缩在太皇太后身后。
“好孙儿,不怕,坐上去。坐上那把龙椅,他们就都要听你的了。”太皇太后继续道,牵牵他的小手,“去吧。”
林春怯怯地朝那把龙椅走去。
众人屏息凝神,实则心里都窝着火。昔日朝堂被盛家玩弄于股掌,终至亡国。而今这一幕又将重演。
林春坐上那把龙椅,又看太皇太后,“太祖母……”
“说话!”太皇太后微笑着鼓励道。
“众……众爱卿可有事奏?”林春将提前背好的话一字一句说出来。
朝臣只觉戏谑。终于有人忍不住,上前一步,摘冠道:“臣,请辞官。”说罢便走。
越来越多的人摘冠而去。
林春没懂,又看太皇太后。
这回,太皇太后没说话,正阳殿外,却来了一位熟人。
“老臣来迟,请太后恕罪。”
众人定睛一看,来人正是盛昌平。
“罪臣之身,怎能上朝呢?”众人议论纷纷。
钟和也正纳闷。
前不久才闻应城太守被人毒杀,后闻盛昌平逃狱,短短一月工夫,他竟重新站在了朝堂上。再看太皇太后一脸自信,不由得后怕起来。
盛家势力猖獗至此,不能不让人心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