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楚又此番模样,顾梁歌笑出声来,随后咳嗽几声,敛了笑意,严肃道:“楚又,我这儿有一件东西,想给你看看。”
“什么?”
望着顾梁歌比天还变得快的脸,楚又微愣之际,眼前出现了一双指节分明的手,白皙的手掌上,躺着一块黑色石头。
楚又微微抬眼,手掌的主人出现在自己眼前。
那是一位身穿黑衣的少年,他长发用一束黑带扎起,面白如玉的脸,一双眼眸,静静地看着自己。
不知为什么,楚又在少年身上,感受到了一股熟悉的气息。
“麻烦你了。”
还没来得及细细探寻这个气息,少年的声音响了起来,干净好听。
“他叫聂洱。”
顾梁歌的声音在楚又耳边响了起来。
“聂洱。”楚又已经回过神来,心中默念着一声聂洱的名字。
楚右拿起聂洱手上的石头细细打量着,漆黑如墨,圆润光滑。
“这块石头,什么来历?”
此刻的少年,眼眸透着认真和思量,身上竟油然而升着一种与年龄不符的成熟和严肃。
“不清楚。”顾梁歌摇头,有意略过聂洱的部分,把得来黑石的缘由讲了一遍。
“给我几天时间。”楚又说着,便在房间翻起书籍来。
顾梁歌见状,道:“我们出去吧。”
聂洱点头,虽说只是第一次见面,但聂洱清楚,楚又一旦沉浸对某样事物的研究后,天崩地裂也全然听不到,看不见。
在楚又木屋呆的几天时间里,顾梁歌和聂洱负责了楚又的一日三餐。
顾梁歌会把食物放在楚又门外,敲了敲门便离开。大多时间里,顾梁歌和聂洱安静坐着,偶尔交谈几句,而楚又,自那一日在房内,便没有再出来过。
时间飞逝而过,在楚又木屋呆着的第八天,一道声音在院子外响了起来——
“楚又,我来……”
陶云颂显然没有想到,平日安静又人迹罕至的木屋,会有人静静看守着。
“啦……”
最后一个音符落下,陶云颂刚好踏入了院子内。
顾梁歌和聂洱有些意外,在街上见过一面的陶云颂和楚又原来相识。
三人在院子微微发愣之际,那沉静许久的木门,吱呀一声打开。
顶着一头鸡毛,眼袋青黑的楚又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