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你这话说得奇怪,我不是天行,又是谁呢?”段天行又惊又疑,“师兄,天行不懂,你这是何意?”
“不必伪装了,从一开始,我就知道你不是。”
“师兄,天行不明白,我与你一同长大,你难道连我都不认得么?”段天行苦着脸,“师兄,你究竟怎么了?”
斜睨着聂洱一眼,段天行道:“莫不是如师姐所说,师兄你被人迷惑了?”
顾梁歌不答反问道:“你知道你最大的破绽是什么吗?”
见顾梁歌神色笃定,段天行敛了神色,沉声道:“是什么?”
段天行这一问,莫向晚心下一惊:眼前人真不是自己的师弟!
顾梁歌道:“天行自幼懂事知礼,谦卑有序,既知聂洱是我的剑侍,他断然不会熟络到称呼见过两面的聂洱为‘聂小弟’,更不会一而再,再而三的煽风点火,挑起事端。”
段天行哦了一声,抱着手臂,戏虐道:“煽风点火?这倒是有趣,不妨说来听听。”
“既知我性子清冷,故意提我主动收留聂洱,让向晚生疑是为其一,以退为进,刺激向晚拔剑是为其二,以关心之名,挑拨离间,引向晚与我对打,是为其三。”
听着顾梁歌一句一句说得有条有理,段天行轻笑一声,“既然一开始就知道我不是段天行,何故陪我演戏这么久?”
顾梁歌冷笑,“渔翁放了诱饵,总该瞧瞧他收网的时候,想要钓一条什么鱼。”
顾梁歌道:“向晚虽然任性,却不是因为三言两语便会拔剑相向的人,一开始,我细细探过,你的身上并无妖气流动,证明你不是附身在天行身上。既然不是,你是通过什么方法控制天行,又为什么蛊惑向晚?”
段天行道:“聪明如你,怎么会不知道我要的是什么。”
话落,段天行猛地出手,一股阴风竟直直奔向聂洱。
离得聂洱额头一寸时,阴风再也近不了聂洱一分。
却是顾梁歌的剑,缠住了阴风。
段天行啧啧两声,道:“你的剑果然很快。”
“你的目标是聂洱。”
段天性承认得干脆,“是又如何?”
顾梁歌道:“你想钓起聂洱这条鱼,可聂洱不过初来白元村,‘段天行’,你究竟想从聂洱身上得到什么?”
“不过几句话语,能有如此分析,果然是昊清宗出来的。”段天行敛了笑意,“说起来,我什么都没做,只是利用了一点贪念罢了。”
段天行一脸无辜,“人总有得不到的东西,得不到便成了执念,有了执念,要控制又有何难?”
一旁,莫向晚越听心是越凉:自己竟被控制了?
细细想来,的确如此,自己说的每一句,每一步,都跟着“段天行”的步伐走。
莫向晚后背一寒,眼前的段天行是何人?自己修为接近橙级巅峰,为何被蛊惑毫无察觉?若不是师兄,那现在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