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雅,你的打算,是什么?”
年修雅抬头望了年修和一眼,他没有说话,抱起地上寒素的尸体,走出了石洞。
聂洱几人跟在年修雅后面,默默看着他用手挖好了坑,年修和蹲下身子,想和年修雅一起,却被年修雅推开。
年修和心中一叹,却也默默站了起来,任由年修雅挖坑后,将寒素的尸体放入坑内,用土埋好。
年修雅从山顶中寻了一块树干,用灵力劈开,做成一块木碑,插在了埋着寒素的尸体的土上。
做完一切,年修雅看着木碑上刻着的“寒素之墓”四字,淡淡道:“昊清宗的门,我要进。”
成望闻言,张了张嘴,“那……”
“寒素,我不杀。”年修雅转头,打断了成望的话。
“可……”成望挠了挠头:不杀,怎么把阳泥带回去?
后一句,成望没说出口。
成望不知道寒素的情况前,他以为阳泥不过是一种药草,可以轻易摘下。可昨晚瞧见寒素的可爱模样,虽只有一晚,却也有一丝怜爱之心。
如今,要自己亲手杀死一只没有丝毫反抗之力的可爱小兽,他终究于心不忍。
可,不杀,昊清宗又如何入?
想起自己来宗选前,爹和乡亲期盼的眼神,想起乡下贫瘠的一切,成望只觉心中升起一股闷气,抑郁得让人难受。
“谁说一定要杀了寒素,才可以摘得阳?”似是看出成望心中所想,年修雅冷冷一笑。
成望“啊”了一声,有些不明所以,“年修雅……”
年修和却是瞬间明白了年修雅的意思,“修雅,你是想,连同寒素,一起带回去?”
虽说疑问,却带着笃定和诧异。
闻言,成望看了看年修和,又看了看年修雅,不可置信道:“年修雅,你要把寒素一起带出还界?”
这念头,该说是疯狂吗?
可自己隐隐有一丝兴奋,是怎么回事?
“有何不可?”年修雅看着成望,淡淡道:“昊清宗执事,说的是至还界柳山,取奇草阳泥,他可没说,是怎么取,如何取,是生擒,还是死摘。”
年修雅话语一落,成望身体一颤,胸腔的郁闷之气像被什么吹散,清爽通达。
成望哈哈一笑,“年修雅,你怎如此聪明!”
“呵……”年修雅冷笑一声,露出一副只是你太过愚蠢的表情。
成望却是不介意,他搓了搓手,道:“现在天色尚早,我们休息一会,等天黑了,寻得寒素,便出还界!”
主意一定,成望便屁颠屁颠地砍柴打猎。
天色在成望的忙碌中渐渐暗了下来。
柳山的山顶,升起了一簇篝火,篝火旁,聂洱安静坐着,年修和与成望手上,烤着一只小小野兔。
忽地,寂静的山顶,传来一声清脆的铃铛声。
——
聂洱一行四人出了还界,重新踏入昊清宗主殿广场时,正值酉时末。
广场的诸多选手,或是坐着,或是站着,有些选手耷笼着脑袋,无精打采,有些则扬起一张笑脸,兴奋异常。更多的选手,三三两两地坐在一起,七嘴八舌地讨论着宗选和还界的遭遇。可无论选手在做着什么,见到聂洱四人手上抱着的四只灵兽时,皆是一愣。
“咦?他们手上抱着的异兽,是什么?好奇特。”
有不认识寒素的选手,心中奇怪,而摘得阳泥的选手,则是讶异,“不是摘阳泥便好,怎地把寒素也抱了回来?”
聂洱四人全然无视众多选手或是疑惑,或是惊讶的目光,他们抱着灵兽,一步步地走向广场中央。
“二十四号,聂洱。”
“年修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