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裴钰抿了一下薄唇,柔声道,“孤只是在看你如何拼尽全力,又要悄无痕迹的输给孤而已。”
原来他早就看清了自己的企图?
那为什么还兴致勃勃的?
宋灵枢被他拆穿后,十分尴尬,什么也不说,什么也不做,拿起茶盏抿了一小口。
裴钰失笑,伸手示意一直立于不远处的秦桑过来,将棋盘捡了下去,“小哭包,你给孤把脉吧!”
话罢,便向宋灵枢伸出了手,眼眸垂下,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宋灵枢伸出三指,兢兢业业的搭在他的脉搏上。
宋灵枢再三确认,才恭敬回道:
“殿下脉象平稳有力,十分康健!”
“是吗?”裴钰声音恬淡,神情莫测的说道,“可孤觉得自己却是病了。”
宋灵枢,孤得了一种恋你成疾思之若狂的大病。
宋灵枢头一次对自己的医术产生极度的怀疑,不死心的强行拉过他的手,再次诊脉。
看的众人是一愣一愣的,心想宋御医不愧是宋御医,殿下的手哪里是什么人都可以随便摸的!
宋灵枢仍是没发觉有什么异常,眉头都蹙在了一起,“殿下可觉得有什么不适的地方?”
“暂时没有,不过为了孤的身子着想,特命你当值的每日都来给孤请平安脉。”
什么叫暂时没有?
宋灵枢总觉得自己是被他耍了
太医署里的人不是说了吗?
嘉靖太子素日最烦有御医上门请平安脉,若是碰上他心情不好的时候,还会给对方扣一个诅咒当朝太子的罪名,怎么到她这儿,全都变了!
宋灵枢还没理清楚头绪,却已然发觉自己的手又被他抓在掌心里。
也不知道他是故意的还是无心的,玩耍似的用指肚摩擦她的掌心,让她心中有一种莫名的感觉。
裴钰此刻想的却是,小姑娘的手真是柔若无骨,也不知这样秀美的一双手,是如何治病救人的,便忍不住玩耍起来。
“太子殿下若没有旁的事,太医署里还有很多琐事,微臣便先退下了。”
宋灵枢一边说着一边便要抽回自己的爪子,却被裴钰拦下。
“等等。”裴钰从怀中将上次没来得及给她的珠钗拿了出来,“看看可否喜欢。”
这不就是上次在金玉满堂,太子殿下从她发髻上取下的,让她抵债的吗?
裴钰见她眼中一片不解的疑惑,替她从中间拆开,露出细小开刃的小刀刃。
宋灵枢惊愕的看着,裴钰将东西递给了她,宋灵枢赶紧接过,很有兴致的把玩。
这藏剑簪虽小,却不知用什么法子做的,刀刃极其坚硬锋利,虽不说削铁如泥,但也算是尖锐十足!
“可还喜欢?”裴钰看着她的反应十分满意,露出一抹莫测的笑,温柔问道。
“嗯嗯!”
宋灵枢拼命点头,她本来还想让人做一些防身的小玩意,一直没有来得及,没想到今日太子殿下便赏了她,但她依旧没忘记自己的本分,半真心半讨好道:
“多谢殿下赏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