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又痴狂的将这诗句念了好几遍。
“唐修书!”
宋灵枢正想找个空子开溜,只见身后传来一声女子气急败坏的嘶吼。
宋灵枢顺着那声音的来源看去,只见一个身着缕金百蝶穿花云缎裙的女子快步走了过来,她身后跟着一群侍奉的宫人。
宋灵枢只瞧那女子头上的双翅平展金凤钗,便知她身份不凡,身边已经有人跪了下去:
“参见灵月公主!”
唐修书听见这声音的第一反应,便是将酒壶砸的远远的,然后立马换了一副假笑的面容,迎了上去:
“公主……”
殿下两个字还没有说出口,灵月已然揪过他的耳朵,“南书房里整日找不见你的人影,原来又是在这儿偷酒吃?说!是谁给他酒吃的?”
“疼疼疼——”
唐修书醉的厉害,但还是挣扎着从灵月的魔爪中逃脱,但眼前已经开的犯迷糊,“我要吃酒哪里没有,还用的着谁给我……”
最后竟倒在地上便睡了过去。
那身上正穿着唐修书刚刚画好的画作的衣裳的宫女有些心虚,若是让公主知道自己为了求唐大人办事给了他美酒,非扒了自己的皮不可!
“到底是谁?”灵月才懒得听他的鬼话,大声怒斥着,“本宫倒要看看是谁把本宫的话当做耳旁风?”
“是她!”
宋灵枢正默默吃瓜呢,那心虚的宫女已然将手指着她大喊道。
周围的宫人心中也知道,若是让公主知晓,今日她们纵着唐大人饮酒取乐,按照公主的脾气,她们一个人也脱不了干系,干脆把责任推给那个不认识的御医,于是纷纷开口指证宋灵枢。
宋灵枢:???
人在宫中走,锅从天上来。
正要开口辩解的时候,灵月公主已然开了口:
“你是太医署的人?”
宋灵枢身着一身太医署副院首的官服,奈何这些小宫人平日是见不到葛老这般的大人物的,她们有个头疼脑热,能找药童抓点药来吃,已经是不得了的福气了,所以自然认不出宋灵枢的阶品。
“回公主——”宋灵枢不卑不亢道,“微臣乃是太医署副院首宋灵枢。”
话一出口,四座皆惊。
“可听到了吗?一群蠢材!”灵月公主生怕最恨这种欺上瞒下的人,毫不留情的骂道,“宋副院首乃父皇亲授的从三品御医,她难道会不知道,唐修书有心疾,不可饮酒吗?下次再想欺瞒本宫,不如先排练排练!”
那宫女仍不死心,狡辩道:
“就算如此,她难道不就不能因为讨好唐大人明知故犯吗?这么多人都瞧见了,公主怎能只听她一人之言!”
“是吗?”灵月低头笑着看着她,“说你蠢,你还真真蠢的可怜,一个从三品的太医署副院首会去巴结一个南书房的五品画师吗?更何况,难道你不知宋副院首的父亲乃是新上任的宋丞相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