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灵枢羞涩的厉害,然而脑子里却自己冒出一些有的没的,她前世并非未经人事。
那次被柳氏母女设计。
若是换成他?
裴钰见她如此,便松开手,宋灵枢却忘了收回自己的爪子。
裴钰知道自己的目的达到,从小姑娘的眉间吻到耳垂旁,轻声笑道:
“灵枢现在还要去找那定远侯吗?”
宋灵枢正被他弄得心里痒痒的,脑子里都是一团浆糊,鬼使神差的应道:
“不……不找了……”
过了半响才反应过来,宋灵枢知道自己刚才是被他惹乱了心神,脸颊红的发烫,又不知道该如何正眼瞧他,别过脸去,支支吾吾半天才说了一句话:
“太子哥哥……戏弄我……”
“孤何曾戏弄过你?”裴钰将小姑娘的脸扳回来正对着自己,与她死目相对,“难道灵枢不喜欢孤如此对你?”
宋灵枢知晓他是故意的,不过就是为了诓她说出不见萧大哥的话。
然而她是大夫,萧大哥是她的病人,且不说自己上辈子欠他颇多,就算是本着医者仁心,她也不能放下他不管。
更何况是现在她已有了法子救他,安能眼睁睁看着他被那胎毒折磨。
宋灵枢早已经摸清了裴钰的脾性,他们家太子哥哥只能顺毛捋,每每她有事相求的时候,不过是撒撒娇,他都无一不应的,于是便只好故技重施。
“太子哥哥……”
“我去定远侯府是给侯爷看病的,如今我既有了你,哪里还会多看旁人一眼……”
那可是你的萧大哥,并非旁人。
裴钰自打小姑娘对他说出自己与萧从安有婚约在身之时,心中一直隐藏着一些不足为外人道也得情绪。
虽说那萧从安身子孱弱,可也算的上芝兰玉树。
裴钰素来对自己皮囊十分满意,每每看着宋灵枢望着自己出神,又是得意,又是心惊。
小姑娘如此容易便被美色所惑,可见不是个意志坚定的,今日能沉迷他的姝色,明日也能轻易被旁人给勾走魂。
那定远侯和自己完全是两个极端,裴钰自知自己身为东宫太子,喜怒自然不浮于面。
久而久之,哪怕是浅笑着,也总让人觉得是在算计人心。
而萧从安每每对着宋灵枢,虽说发乎情止乎礼,可眼中好似有万千星辰般,让人一眼看见便忘记了忧愁,很愿意与他待在一处。
裴钰都快要怀疑,他究竟是不是个瞎子。
裴钰哪里知晓,萧从安只是有眼疾,一颗心玲珑剔透的很,说是较那比干多一窍也不为过。
萧从安倾慕宋灵枢,每每与她在一起,心中总是快活的,自然会在这些细枝末节流露出来。
“孤不会应你,其他事都好说,唯有此事免谈!”
宋灵枢有些灰心丧气,然而下一刻便又想出了一个法子。
太子哥哥不许他去见萧大哥,那萧大哥总能进宫见她吧?
宋灵枢自己都被自己的智慧所折服,她本就生的貌美,还如此聪慧。
宋灵枢呀宋灵枢,你也得给旁人一条活路不是?以后万万不可如此睿智了。
宋灵枢自以为抓住了嘉靖太子话柄中的遗漏之处,欢天喜地的回到太医署,让人给萧从安传话去了。
而裴钰见她不在嚷嚷着要见那定远侯,也以为她是死了这条心,心情大好。
暂时倒是相安无事,破有些皆大欢喜的意味。
萧夫人亦是在今早赶到长安的,一进城门便知晓了陛下将自己未来儿媳妇赐婚给嘉靖太子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