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灵枢没忍住,笑倒在他怀中,“太子哥哥又说笑,那梁帝要聘的是皇后,要你去做什么?”
“难道孤的容貌比灵月差了吗?”裴钰将她抱紧,低头刮了刮宋灵枢的鼻子,“孤一人能挡千军万马,梁帝若是个有眼光的,那必然会选孤。”
“那可不行!”宋灵枢抱住他的脖子,娇笑道,“他可休想让我的夫君去做男后!”
这话说的十分僭越,若是裴钰冷了脸训斥她,宋灵枢便再也不会如此冒失,偏偏他纵着她,只听见了那夫君二字。
裴钰的嘴角忍不住扬起一抹浅笑,竟是能让山河皆褪色,“夫君?不错!灵枢在唤一声给孤听听。”
宋灵枢不过脱口而出,根本没有思量这么多,哪里真的能唤出口死活也不肯开口。
裴钰索性将她压在软榻上,半哄半骗的让她开口,宋灵枢磨不过他,便小声唤了一句:
“夫君……”
“晤……”
宋灵枢的话音还未落下,裴钰已然堵住了她的嘴,落下铺天盖地的吻。
轻柔,缠绵,又霸道。
如今圣旨已下,宋灵枢也没有什么顾忌的,更是学着他的样子,试探着回应。
裴钰自然察觉到了她的变化,小心翼翼的一点一点的引诱她主动取悦自己,到最后竟是宾主皆欢。
宋灵枢一向重诺,既然答应了灵月公主的事自然尽心做到,于是只与裴钰缠绵了一会儿便起身离去,出宫而去。
宋灵枢放心不下萧从安,先去了侯府一趟,萧从安已经大好,在没有昏厥的情况出现。
宋灵枢便给他变了方子,萧从安见她在案上写着药方,有意走进一看,萧从安本就生的高大,一垂眸便发现了宋灵枢没遮挡住的脖颈上的红印子。
何人有胆子能对宋灵枢为所欲为,答案不言而喻,萧从安只觉得自己心口有什么东西,快要炸裂了。
可是理智却告诉他,不,你不能这样做,你不能让她为难。
宋灵枢写完药方,便察觉到了萧从安的异常,只以为他是又有不适,十分关切的询问,说是无微不至也不为过。
宋灵枢越是如此,萧从安的心口越痛,直到宋灵枢已经离开许久,萧从安仍是没缓过神来。
元季看着他这出神的模样,也十分担忧他,“侯爷!宋大人已经走了!”
萧从安苦涩一笑,是啊,她早已经走了,不会再藏着浑身的锋芒向自己展开臂膀。
这不就是他当初想要的吗?
萧从安,你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他这样骂着自己。
只要她平安喜乐,你又何苦伤春悲秋。
可是为什么,他就是这么难过呢?
何当自苦,使我心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