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钰被她取悦,抱着她温存了许久,方才正色对她允诺道:
“孤知道你看重宋府门楣,孤答应你,无论日后宋家做出什么样大逆不道的事,孤都看在你的面子上,给全了体面,这样你可放心了?”
“爹爹和兄长不是没有分寸的人,我只是害怕……”宋灵枢垂着眼眸,她这样的做法确实是恃宠而骄了,可她忍不住的害怕,怕有朝一日,裴钰会像陛下忌惮皇后娘娘和谢家那样,忌惮宋府。
裴钰知她心中所想,“孤不是陛下,孤心悦于你,只因你是你自己而已,并不为了宋家如今的权势地位……”
宋灵枢抱住了他,将脸贴在他胸膛上,“我知道的,太子哥哥这样厉害,不屑靠联姻的助力,若你真是为了权势,只怕也轮不到宋府……”
裴钰不接她的话,这话接不好,只怕小姑娘又会使小性子,他可不上当,而是悄无声息将这个话题岔开:
“即将科考了,宋公子准备的如何了?”
“兄长一向刻苦,十年寒窗只待今朝,这几日都没出过府门。”宋灵枢如实和他说道,“我也只在用膳的时候见过他几次,想来也是极其辛劳的。”
“孤打过招呼了,只要他自己争气,自然没有人会为难他。”
宋灵枢狡黠一笑,搂住他的脖颈,“那太子哥哥想要我如何谢你呢?”
宋灵枢知晓裴钰不会把她如何,便有意挑拨他。
裴钰自然明白她的肆无忌惮,将她压在贵妃榻上,“除了灵枢的美色,孤拒绝任何其他的谢礼。”
宋灵枢自然将荣华长公主的意思转告了宋怀清,父女俩想到了一块儿去,这荣华长公主是娶不得的。
宋怀清从来不是那贪恋温柔乡的人,对继室的要求也不过是家世清白人品端庄而已。
荣华长公主身份贵重且不论,宋怀清任是如何也想不明白,她为何会看上自己?
不过这些也都不甚重要,当务之急是要尽快定下继室的人选,好绝了荣华长公主的心思。
另一边东宫内,宋灵枢也将此事告诉了裴钰,嘉靖太子笑道:
“看来相爷是不想要这个桃花了,那有何难?只要悄无声息定下一门好亲事,荣华姑母素来自傲,定然不会纠缠不休。”
说到这儿,宋灵枢就犯了难,“爹爹已经倒了而立之年,自然不能向与我一般大小待嫁的贵女提亲,可那死了丈夫的,留大了耽误姻缘的,要嘛是已经不清白要嘛是人品不端,倒有些为难……”
“孤早就替你想到了。”裴钰笑吟吟的起身,走到那头的书案前翻找些什么,宋灵枢感觉跟了上去,坐在靠椅上,一手撑着靠椅的把手,一手支着自己的小脑袋,慵懒的看着他。
裴钰找到了一碟文稿,拿着走过来递给她,坐到她身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