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死的是唐修书?他那样怕疼的一个人,从小本宫捉弄他,力气使的大了些,他都会疼几天……”
“他说过的,他最惜命了,遇见什么危险一定会躲开的!可他为什么要护着宋灵枢!”
灵月像是痴狂了一般大吼大叫,裴钰却被她的话彻底惹恼,就差一脚踹了出去,却终究隐忍住了。
“你以为你设计害了宋灵枢,孤会让你们好过?”
裴钰笑了笑,“孤只会叫你们所有人都陪葬!你且看看这是什么?”
裴钰将那封信取出来扔到她面前,灵月却连捡都懒的捡,漠然的看着他:
“本宫既做了,就不怕承认,就是闹到父皇面前本宫也不怕,难道兄长以为父皇会为了她处置本宫吗?”
裴钰居高临下捏住她的下巴,眼中皆是杀意,过了许久,却放开了她,轻笑出声:
“既然灵月如此喜爱那唐修书,如今他一人在那边,为何不跟他一起去了?”
灵月见裴钰阴深深的模样,吓得倒退了好几步,“四哥哥要为了一个女子杀了你的亲妹妹吗?”
裴钰走上前,既不承认也不否认,只是冷笑着看着她。
灵月吓得不轻,“你敢!父皇不会放过你的!”
裴钰依旧那样看着她,直到将她逼到角落,退无可退,才撩开袍子蹲下身去,可看着灵月的目光仍然极具压迫感:
“回孤的话,你为何不随唐修书一道去了?”
“我不!”灵月被他逼到份上,终于吼出自己不敢承认的事,“若是死了就什么都没了!我堂堂大齐的公主!为何要为了他去死!我不!我绝不!”
裴钰垂目轻笑了几声,然后起身,冷冷的看着她,“你从来不在意唐修书,你在意的只有自己!”
“国子监里唐修书不巴结奉承你,你便要捉弄欺辱他。”
“他不屑尚公主,你便毁了他的仕途,将他占为己有。”
“你如此卑劣,哪里有一国公主的样子?”
裴钰招了招手,便有人将大殿的门关上,殿内不知何时蹿出两个人来,都是东宫的暗卫。
灵月自知大事不妙,警觉的就要往大殿门口跑,却被那两个暗卫給拖了回来,灵月一边挣扎一边大骂,然而裴钰却毫无悸动。
裴钰将一只白色的瓷瓶从怀中拿出来,想要强行掰开灵月的下巴,给她灌了进去。
楚飞拦住了他,“殿下,还是我来吧——”
“不用。”裴钰摇了摇头,终究是亲手喂灵月喝下,“说到底孤也有错,若是孤第一次见她将那小宫女推下水,便狠狠的责罚她,她也不至于变成如今这样。”
灵月终究在惊恐绝望之下昏死过去,裴钰将她安置到榻上,替她盖好被褥,然后退了出去。
走出长生殿的时候他又回头看了一眼,想来日后灵月再也翻不出什么浪来了。
宫里派人来请宋灵枢的时候,宋灵枢正在秋爽斋陪着宋怀清和几个兄弟姊妹一起用饭。
本来科考再即,宋怀清有意让宋灵耀在自己院里开小灶,可宋灵耀却坚持每日晚膳到秋爽斋来,说是一家人都在他瞧着弟妹们也欣喜,宋怀清也便随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