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灵枢吓得立刻左右环顾,这样大逆不道的话,若是让旁人听去了,那可如何是好?
裴钰将她拥在怀里,宋灵枢立刻便安心下来。
宋灵枢突然明白了,太子哥哥并不是在和他说话,凭借他的能力就是立刻拿了这天下也轻而易举。
然而裴钰却叹了一口气,“可孤不会这样做,一来陛下是孤的皇父,二来母后尚且健在,三来……”
宋灵枢见他突然不说话了,脸仍旧贴在他胸膛上,歪着脑袋,想要看清他的神色,“三来如何?”
裴钰笑着吻了吻她的发,“三来孤有你了,孤自己做窃国之贼无妨,安能害灵枢做了贼妇?”
宋灵枢脸一红,很快又察觉到不对,故作生气的捶打他,“谁要做贼妇!太子哥哥在胡言乱语,我就不要理你了!”
话罢便推开他,别过脸去,裴钰哄了她好一阵,她这才转回身来,用正脸与他说话。
很快科考就考完了,宋灵枢和宋新微几个女眷亲自到贡院门口接人,宋灵枢有意让宋邹容也见见世面,故而将宋邹容也带来了。
宋灵耀和姜树桃两人,因为家中的女眷,彼此熟识起来,便一起从贡院出来。
姜树桃打趣道,“连你家小弟都来接你,看来耀兄此次前三甲势在必得啊!”
宋灵耀驳他,“这次参试的才子比比皆是,我又算什么呢?”
姜树桃知他是在自谦,能得周老先生青睐的人,哪里会差,不过也不好在提这个。
宋新微拉着姜树桃问了许多问题,比如这次的考题难不难,答得怎么样之类的。
宋灵枢见宋灵耀依旧是浅笑如斯,便知他发挥的不错。
“姑母——”宋灵枢走上前劝道,“总算是考完了,别在这儿站着了,让表哥跟我们一道回府,用些饭食在慢慢说话。”
宋新微点点头,一行人便各自了马车,往宋府而去。
最抑郁的便是宋邹容,不就是高考吗?有什么可看的,大姐姐非拉着他来,耽误他上学堂!
姜树桃这一去,便再没有回过伯爵府,闲暇时便和宋灵耀高谈阔论,或者对弈廊下,日子过得好不惬意!
他也是有意放纵,不去面对伯爵府的腌臜事。
可有些事不是借口逃避,就能躲得掉的,它自己就会逼上门来,让你做出选择。
很快就到了放榜的日子,自打那榜贴出来,已经被围的水泄不通。
宋灵枢一大早便收拾妥当,要与宋灵耀看榜去,然而还没出门,东宫已经将榜单腾了一份送过来。
就连宋新微这样看惯了后宅龌龊事的女子,深知男子本性凉薄的夫人,也感叹于嘉靖太子对宋灵枢的贴心,说不出他半个字不好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