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毒妇害死的你也是你的亲生骨肉!你让我将她放出来?我看你是疯魔了!”
“我告诉你!这事免谈!莫说我恨不得吃她的肉喝她的血,就是我肯放过她,你以为那京兆尹的大牢是我霍家开的?!”
霍三金被霍夫人气的,怒发冲冠,霍娇娇也在房里想要劝着,可她还是头一遭见霍老爷发这么大的脾气,也不知要如何开口。
霍夫人见他不肯听自己的,便拿着帕子哭哭啼啼起来,又说起自己爹娘早逝,从小和这个妹子相依为命,若是妹子死了,她也不必活了之类的话。
若是以前霍老爷或许还会怜惜她,但这次却怎么也不会心软,霍夫人这个妹子是非死不可。
都说夫妻间最基本的是信任和理解,自打儿子没了以后,霍夫人虽然也是恼了自己这个妹妹的,却还是一味的护着她。
霍夫人忘了,霍家若是后继无人,这万贯家财不就是落入宗族其他人的手里了吗?
那些人在霍老爷没有发达的时候,是看他一眼都嫌脏,眼见他发达了,又攀起了亲戚。
霍夫人膝下无子,这么多年那些人一直都不消停,又是要送小妾给他,又是要过继儿子给他。
如今好不容易有了个霍有弟,却毁在了霍夫人这恶毒的妹妹手上,霍老爷这次怎么可能还放过她?
霍老爷见霍夫人不但不理解自己,反倒一味的撒泼,心中本来就烦躁,又听她说这个妹妹死了,她也活不了,便只以为她在威胁自己,冷笑着看她:
“你要死便死,横竖我也没拦着你,只是那个贱人,我是非要她的命的!”
“爹爹!”
霍娇娇见霍老爷气极了,说出这番话来,便知他是怒到极致,下意识唤了出来。
霍夫人听她这样说,真的哭了出来,抱着霍娇娇啼哭,“我们苦命的娘俩喔,霍三金你如今发达了,就忘了曾经的苦日子了?你竟然想让我去死?我死了好给你外面的那些贱人腾位置?!”
霍老爷怎么也没想到,她会如此倒打一耙,他在外交往应酬一贯行的端坐的正,霍夫人多年膝下无子,他都没有纳一个小妾,可见对她的珍爱。
如今霍夫人这样说,是真的将霍老爷和自己的夫妻情分伤了个彻底。
就在霍老爷气的一句话和说不出来的时候,外面的人来报,“老爷!相府的大姑娘求见!”
霍娇娇一听是宋灵枢来了,便想立刻将正在火头上的霍老爷支出去,“宋姐姐想来是有什么要事,爹爹还是先去接待贵客吧!”
这孰轻孰重,霍老爷还是拎的清的,冷哼了一声便拂袖而去。
宋灵枢在门房的偏房吹了许久冷风,出来的时候王嬷嬷便备下一件毛绒披风交给金枝和玉叶,萧厉见她似冷的样子,赶紧要给她披上,却被玉叶瞪了一眼,抢过那披风给宋灵枢披上。
宋灵枢被霍府的人请去大堂与霍老爷相见,不好带这么多人去,唯恐别人说她没规矩摆谱,于是只有金枝跟了去,将玉叶与萧厉留在外头。
宋灵枢走后,萧厉不解的问玉叶:
“你刚才做什么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