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钰走到椅子旁坐下,宋灵枢仍远远的站在刚才被他逼退的角落。
裴钰看完后沉默了半响,突然开口问宋灵枢,“这些东西你从何得来?”
宋灵枢一五一十的告诉了他,裴钰却没有要审问印象的意思,只是吩咐卫影:
“将人关到暗狱去,没有孤的吩咐,谁也不许动她。”
卫影便将银杏带着一起退了出去,临走之时关了寝殿的大门。
裴钰又看了一眼那些东西,突然开口大笑起来,笑的宋灵枢心慌不已,赶紧走上前抱住他的胳膊,“太子哥哥……”
“滚!”
裴钰却红了眼,怒发冲冠,“都给孤出去!”
宋灵枢被他吓得立刻收回了手,说不委屈是假的,可见他如此糟糕的情绪,不敢在开口劝慰她,行了个退礼,抽泣的往门口走去。
就在宋灵枢要推门出去的时候,裴钰却一个健步冲了过来,从背后抱住了她,“灵枢对不起,孤不该凶你,这些事与你无关……”
他这样一开口,宋灵枢更加委屈了,转过身去扑到他怀里便开始嚎啕大哭,“我以为……你生我的气了……”
裴钰没有开口说话,只是抱着宋灵枢的手再也没有松开。
两人不知怎么一起躺到榻上去了,裴钰面朝里侧睡在里面,宋灵枢在外面从后面抱着他。
也不知这样过了多久,裴钰终于转过头来,哽咽着开口:
“孤以为他不亲近孤,只是因为孤是东宫太子,孤锋芒毕露让他忌惮了,可孤心里到底将他视为皇父,孤从来没想过——”
裴钰说到这儿已经哽咽的不能言语,“皇祖母是他的生身母亲啊!纵使皇祖母不肯还政,他又何以于此?何至于此!”
宋灵枢不知该开口说些什么,只能紧紧的抱住他,让他知道,自己还在。
宋灵枢没有回相府,之后的一连几天,都寸步不离裴钰,若是平常,他肯定欣喜万分,如今知道了这样的事情,整日都沉着脸,一日难有一个笑脸。
宋灵枢看着他这样,心情自然不会好到哪里去,裴钰不肯永善,宋灵枢便陪着他不吃。
所以裴钰也会顾及着宋灵枢,强行用些东西,哪怕是这样,一日也难吃两碗,宋灵枢陪着他这样熬着自己,自然也一日日憔悴。
裴钰是突然惊觉的,看着宋灵枢担忧的眼神突然惊觉的。
“孤不用你守着,你回去吧,你这么些天没有回相府,宋相也该担忧你了。”
宋灵枢哪里肯这样离开,裴钰却发了脾气,将她关在寝殿外,说什么也不肯开门。
宋灵枢好说歹说,他就是不肯开门,也发了脾气。
“裴钰你够了!”
宋灵枢气到直呼其名,“你这样除了折磨自己,又能改变什么?你这样懦弱的做法,可对得起外面这些视为你君上的人?你可对的起这些守着你的追随者们!”
这些天东宫的人也发觉了裴钰的异常,却没有一个人敢开口询问,见宋灵枢这样说,立刻跪了下去,高呼不敢,誓死追随殿下!
裴钰没仍旧没有开门的意思,宋灵枢被他气坏了,口不折言道,“你这样将我扫地出门?置我的颜面于何地?你到底开不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