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夫人道吸了一口凉气,没一个好脸给宋灵枢,“你何必明知故问?”
谢夫人别扭的怨怼道,“若非是因为你,殿下也不会拒绝六娘到这地步,你让我如何对你笑脸相迎?”
“如此说来,谢六娘闹成如今这样,夫人是将所有账算在灵枢头上?”
宋灵枢古怪的问道,皮笑肉不笑。
“这说的是哪里的话……”
谢道临连忙要解释,谢夫人却承认了,“我就是将事情怪到你头上又如何了?你以为我谢家真的怕你?”
宋灵枢脸色一变,她从来没遇到这样不讲道理的女子,谢六娘变成如今样子,和谢夫人有千丝万缕的关系。
“我且问你凭什么?”宋灵枢带有一丝冷意看着她,“谢六娘是自己咎由自取,是你们自己纵的她,自小她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如今她要的,你们做不了主了,便怨恨上了人家!”
宋灵枢将心中的话一口气倒出来,“你们谢家的女子就天生尊贵些了?你们想如何就要如何,我就该识趣将婚事给你们让出来,可是凭什么,凭你们霸道惯了吗?”
“我女儿已经这样了!”谢夫人没想到宋灵枢一点就着,奈何她自己也觉着理亏,只能又拿谢六娘的病说话。
“她如何和我们有什么关系?”宋灵枢好笑的看着她,“是太子殿下承诺她什么,之后移情别恋了,还是我让她变成这样的?真是笑话!难道这世上要靠看谁病没病,来决定谁有道理吗?”
“家母是为了小妹的病操碎了心,无异冒犯姑娘,还请姑娘见谅!”
谢道临出来打圆场,宋灵枢却不吃他这套,“我将话放在这儿了,有我一日在,便不会准许谢六娘这个疯女人进东宫一步,莫说是侧妃,就是奴仆都不行!我看你们能将我如何?”
“呵——”谢夫人嗤笑了一声,“莫说还没有成婚,你凭什么管的这么宽,就算你已经是太子妃娘娘了,你也管不得太子殿下要纳谁娶谁?你这个模样,和妒妇有什么两样?”
“谁家的女子都行,唯独你谢家的不行。”
宋灵枢说完便转身离去,她是被气的厉害,临走时驻足,最后在诅咒了一句,“我不善良,说得直白点,我今天是脑子坏掉了才劝殿下来见你,我希望谢六娘死,希望她下地狱,希望她永世不得为人。”
谢夫人气的七窍生烟,谢道临听了这样的话,也是为难极了,但还是想要送她离开,谢夫人却拽住了他大骂道:
“她已经这样说你妹妹了,你若真为了你妹妹好,或者孝顺我,就给我明日在朝堂上参她一本!”
“今日之事便本就是我们理亏,赐婚的旨意是陛下亲自下达的诏书,更何况陛下一向都喜欢她,真闹到御前,吃亏的不一定是谁……”
谢夫人见他不肯为自己和女儿出头,一巴掌就扇了过去,“早知道我就不该生你这白眼狼,只顾着自己,连亲妹妹的死活都不管了!”
谢道临见她如此,越发觉得她没道理,“我看母亲也是失心疯了,为了一个六娘要赔上整个谢家!我和父亲哪里没有为她打算?靖安侯柳彦温才学是平庸了些,可到底侯门富贵,他又生性温文尔雅,也算是个良人,是六娘自己将这婚事作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