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潘枫很快就听说了宋灵枢的背景,那点子色心都丢到九重天之外,连看都不敢多看一眼,生怕太子殿下身边拿着到的护卫剜了他的眼。
潘岩铭说准备了宴席,裴钰本不打算去,可潘岩铭又说只是府上的家宴,裴钰心想自己到底是在潘府,不好太驳他的面子,只能去应酬一番。
宋灵枢可没有这个兴致,早早就要去房间休憩,潘岩铭灵机一动,赶紧吩咐道,“将小姐的绣楼收拾出来给宋大人,小姐搬到南院去——”
宋灵枢刚想开口不用这般麻烦,要问清裴钰所居在何处,可转念一想到底不妥。
潘岩铭是官场上的人,宋灵枢若是和裴钰睡在一处,只怕是要坏了名声,她虽然已经定了太子哥哥,无人敢说什么。
可宋氏宗族女儿们,只怕以后就难嫁了。
故而宋灵枢并没有推脱,欣然接受。
裴钰的面色有些不善,可到底没有发作,也就这样上了宴席。
那潘玉自打见到裴钰时,便不敢在偷偷瞧他一眼,这太子殿下也太好看了一些。
潘玉从前总听说书先生说,嘉靖太子芝兰玉树俊美无双,今日得见果然乱了心神。
她从前总觉得自己生的好看,秋嬷嬷是宫里放出来的女官,就连秋嬷嬷都说,她的容貌比起宫中的贵人也不差,故而潘玉总将尸相皮囊挂在嘴边,如今才知道自己的眼界是有多低。
中途潘岩铭先借口离开,之后潘夫人也带着儿子说家中出了点事,即刻要去处理招待不周请殿下赎罪。
裴钰自然不会因为这样的小事恼怒,可很快便察觉道不妥之处,整个宴席便只剩下潘玉。
潘玉含羞的眼神,裴钰一看便知,这家人打的什么算盘,只是强忍着心中的不块,不去看潘玉一眼罢了。
“太子殿下……”潘玉勾起一抹笑,走到他身边,替他斟满了酒,“以妾红酥手,赠君黄藤酒,还请殿下尽饮了此杯。”
裴钰抬眼看着她,一言不发,潘玉心中却雀跃起来,声音已然温柔到发腻,“太子殿下这样看着小女子做什么?”
裴连掐死她的想法都没有,这样的女子不配脏了他的手,“楚飞——”
裴钰从另一侧起身,“这糕饼孤尝过了,灵枢素来最爱这些甜阮的吃食,跟孤走一趟。”
裴钰便这样撂下潘玉离开了,潘岩铭和潘夫人是估摸着时间回来的,谁知桌子上只有潘玉一人。
“太子殿下呢?”潘岩铭眼睛里都是火,慌张问道。
潘玉有些失落,“殿下去了绣楼。”
潘岩铭笑了,“这还不是好事吗?你怎么不过去侍候?”
潘玉静静的看着潘岩铭,潘岩铭很快便笑不出来,似乎就是刚刚,他才让自家女儿将绣楼让出来。
这算不算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潘岩铭欲哭泪,只好又训斥了潘玉一番,“那你怎么不知为殿下带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