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哥哥……”宋灵枢软软糯糯的唤他,瞪着一双水盈盈的大眼睛,让人一瞧便心中一软。
好似裴钰在不理她,就好像犯了什么天大的罪过一般。
裴钰只看了她一眼,心又软了一下,气鼓鼓的开口:
“你倒是胆子大,什么地方都敢去,什么事情都敢应承,那可不是什么头疼脑热,那是时疫,当年妙法娘子在蜀中,也险些没能活着回来!”
“原来太子哥哥是担忧我啊!”宋灵枢一副恍然大悟又得意洋洋的表情,随即抱住了他,就要踮起脚尖去亲他,裴钰此刻哪有心情和她闹腾,不让她得逞,宋灵枢便只落下一吻在裴钰下巴上。
裴钰心中一暖,可面子上仍是恼的,他不能如此轻易将这一页揭过去,免得下次小姑娘更加胆大妄为。
“孤会将你去龙驹村的消息放出去,那些逃出去的村民为了活命自然会回去,你且尽力一试,若是不行,就杀了那些人吧。”
裴钰说到此处目光一沉,宋灵枢的名声早已经传遍天下,这样诓村民们回来,自然是可行的。
宋灵枢也明白,这时疫不同于其他,如今还没有扩散开来,杀了那些村民然后焚尸,是最好的办法。
裴钰肯让她一试,更大的还是为了借她的名声诓骗村民回来。
宋灵枢明白这一点,却并不恼怒,至少此刻她是想尽全力救人的,若是连她也束手无策,那么牺牲小部分人保全更多人的安危,这种做法宋灵枢是赞同的。
只是千百年后,她的名字在史书上或许不那么亮堂,甚至百姓去历代医家祠堂祭拜的时候都会顺便她的灵牌吐口水,可那又怎么样,她问心无愧。
“好。”宋灵枢缓缓吐出这个字,倒是让裴钰没想到,他以为小姑娘听见这样的话,还会和他闹一场,没想到……
“你不问孤为什么吗?”裴钰伸手将她拥住,笑着问道。
“我明白的。”宋灵枢叹了口气,“村民确实无辜,可也无知,他们能逃一次,就能逃二次,不是所有人都像青永固那样体质特殊,只怕现在已经有不少人被这些村民感染,这些人又何其无辜?”
宋灵枢将头枕在他胸膛上,裴钰身上的温度,让宋灵枢觉得安慰极了,“我会尽力一试,可若是不行,我又有什么办法呢?这些事情本与我无关,很快我就不是太医署的宋副院首了,我是东宫的太子妃。”
“你能这样想,孤很欢喜。”裴钰笑着在她眉间落下一吻,“孤时常怕你会像妙法娘子那般,以天下之忧为重,忽视了夫君甚至是亲生骨肉。那些冠冕堂皇的话是用来骗别人的,孤只希望你平安喜乐。”
宋灵枢被裴钰的话逗乐了,“太子哥哥又在说胡话了,这样的话只在我面前说说也就罢了,万万不可在朝廷上吐露。”
“孤知道的,这些真心话孤只在你面前说好不好?”裴钰温柔的看着她,宋灵枢内心也软的一塌糊涂,想起裴钰在朝堂上的样子,宋灵枢便觉得发笑,有谁能为难嘉靖太子呢?
“也是我多虑了,太子哥哥在朝廷上一向如鱼得水,才不需要我担忧呢。”
裴钰并不答话,他只在心里雀跃着,他很欢喜,欢喜小姑娘关心他,欢喜自己做了正确的决定,一点一点侵入她的生活,占了她的心。
麻释天听说了此事,心中有些异样,主动找到了恩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