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何时说过这样的话?”宋灵枢看向周围的几人,天南星会意了,悄悄走到门后,金枝玉叶也关了那边的窗。
村长只冷笑,“您说没说过有何用?难道您敢以自家祖宗发誓,官府的打算您全然不知吗?既然朝廷不给我们这些人活路,那宋大人,老朽只好得罪您了,绑了您去和他们谈条件!”
宋灵枢确实不敢拿祖宗起誓,这件事她是知情的,这乡野之人哪里能想到,若是真走投无路,除了牺牲他们,难道要天下人给他们一起陪葬吗?
“我已经有法子治你们的病了,不出三日,定能用成熟的方子。”
村长却已经不信宋灵枢了,“宋大人何苦多费口舌?老朽若是放你出了村子,只怕官兵回头便屠村放火,龙驹村一村冤魂,又要找谁申冤?”
宋灵枢见和他说不通,也就作罢了,天南星将门一关,拿出随身的兵器如临大敌,金枝和玉叶也随手掰了凳子做武器,看的宋灵枢目瞪口呆。
“你可否杀出一条血路,带我们出去。”麻释天已经对这样的场面见怪不怪,只向天南星问道。
“我的大祭司大人!”天南星颇有些无奈,苦笑道,“若王不留行在此,咱们还能去搏一搏,只凭我一人,金枝与玉叶姑娘虽然有身手,但到底是女儿家,力气上撑不了多久,我顾着这头便会忘了那头,只要咱们出了这个门,他们随便抓了您或者宋大人,咱们剩下的人不都得束手就擒吗?”
“我们不走。”宋灵枢四周看了看,十分冷静的说了一句,“就死守在这儿,等着外面的人发现不对冲进来……”
宋灵枢的话还没有说完,金枝已然高呼了一声,宋灵枢回头一看,常春源正拿着板凳要向宋灵枢打来,嘴里还咒骂道,“去死吧!臭娘们!”
玉叶护在宋灵枢身前,直接将常春源踹到了一边,宋灵枢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梧桐县里无好人,事到如今,也没有谁无辜不无辜一说了。
宋灵枢抬手指了指这些孩子,眼神十分疏离,“有这些孩子在手里,他们未必敢攻进来。”
宋灵枢要拿这些孩子威胁村长和外面的大人,首当其冲的就是常春源,只见宋灵枢从头上拔下簪子,拽着常春源就走到窗边,金枝随即开了一条缝。
宋灵枢握着簪子对准常春源脖颈便开口说道,“村长说的不错,我若是不使些手段,只怕落在你们手里就是一个死,那时到了阴司也不知道找谁申冤,你们村里的孩子都在这儿了!不少人家已经就剩下独苗了吧?”
“好!今天我也豁出去了!大不了鱼死网破,总得拉几个垫背的!”
“宋大人!”村长强作镇定,“您可是长安城里的高门显贵出身,应当知道稚子无辜!你绝不会这样做的!你这样说,不过是想和老朽谈条件罢了!”
“人逼到份儿上了什么事做不出来?”宋灵枢将簪子往常春源肉里刺了进去,流出鲜红的血来,“你就看着我敢还是不敢!”
村长犹豫了,宋灵枢借机又退了回来,将常村源扔到墙角,金枝和玉叶在一旁守着这些孩子们,有好几个胆小的小姑娘见常春源流了血,已经吓得哇哇大哭。
宋灵枢只觉得背后出了一身冷汗,她该做的都已经做了,接下来听天由命吧。
外面安静了许久,许是村长和村民商量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