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混账果然是诓他的!
败毒冷哼一声,坐到椅子上,看见案牍上放了一碟子糕饼,很自觉的吃了起来,“谁是你师伯?小丫头说话可要小心。”
宋灵枢掀开被子坐了起来,笑的甜美,“您是我祖父的得意高徒,与我娘亲便是师兄妹,就是我的长辈,灵枢该唤你一声师伯的。”
败毒嗤之以鼻,“你既当我是长辈,还这样处心积虑的诓我?”
宋灵枢皮笑肉不笑,“那也是师伯骗我在先,我不过活学活用罢了。”
败毒知道宋灵枢所指何事,冷笑着问道,“你是否让王不留行问我,怎么可以克制那定远侯的胎毒?”
“是。”
“我告诉你的办法,是否将她的毒压制下去了?”
“是。”
“那不就结了!”败毒挑了挑眉,“我既然解决了你的问题,哪里还算是诓你?”
“师伯!”宋灵枢咬牙切齿,“我并不认为将毒逼进他的骨血里合二为一是解毒的最好办法呢!”
败毒无奈的耸了耸肩,“你问我的时候,这确实是最好的办法,不过现在,我有了更好的办法。”
宋灵枢闻言双眼放光,却并不急着问他,反而谄媚的走到他身旁关怀着问道,“师伯一路劳顿,想必是累了吧?我这就让人上酒菜,然后给师伯准备一间上好的房间,师伯先住下来歇息两日再说。”
宋灵枢说完不由败毒拒绝,很快便有人上了酒菜,裴钰也在前面和杨学山商议好事情回到院子里。
败毒见到裴钰,更加没有好脸色了,甚至出言讥笑道,“前朝皇帝为了女人赔了大半江山,你小子也差不了多少了。”
裴钰知道败毒所指何事,不就是记恨自己为了做戏骗他,张贴皇榜肆意妄为吗?
所幸败毒在先帝面前就是这样没规矩,裴钰也不欲和他计较,只是并不理会他罢了,轻描淡写一句,“先生说笑了。”
败毒见他惜字如金,和孝敏皇后完全不是一个路子的人,燃起了八卦之意,“你母后最是个话痨,当今的皇帝那张嘴也惯会诓人,怎么物极必反,生了你这个闷葫芦?”
裴钰浅笑如斯,眸子里升起一抹复杂的情绪,“先生多年没有回去,殊不知母后早已不是当年那个母后……”
败毒这次倒是没有出言讽刺,只是深深叹了一口气,看向正在埋头吃喝的宋灵枢。
宋灵枢用膳用的正香,突然感觉到一道目光,于是抬头一看,发现败毒和裴钰根本没动筷子,此刻都看着她。
宋灵枢饿的不行,为了做戏,她这些天是真的没用多少东西,刚才两个人说的什么,她也没听进多少,此刻看着两人都看着她,忍不住喃喃道:
“我都两日没好好用膳了……”
言下之意,你们不用这般看着我吧?
败毒瞪了一眼裴钰,然后训斥着宋灵枢道,“当初你娘亲为你订下的婚事,可是萧建中家的小子,你怎么被这混小子骗走了?”
裴钰脸色一黑,宋灵枢就差去捂住他的嘴了,“师伯你尝尝这个,味道……”
“你不用堵我的嘴!”败毒仍然没有察觉到危险已经降临,喋喋不休的叫嚣道,“你娘亲那样做,自有她的道理,你且看看谢蕴(孝敏皇后),出嫁前多好的姑娘,被帝王家磋磨成什么样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