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钰的人马在相府门口守着,却不见宋灵枢的踪影,倒是另一队人马追上了那马车可,谁知马车上并无宋灵枢的踪迹。
领命的人收到了死命令,立刻将刀搭上了马夫的脖子厉声问道:
“宋姑娘为何不在马车里?”
那马夫哪里见过这样的阵仗?这些人都是裴钰埋在各处的暗桩,身上并没有穿着官服,又这样凶神恶煞,自然就被马夫当做匪徒了。
那马夫心想还好姑娘出了皇城就下车离开了,说是要去买些东西,也不要他陪同,于是扯谎道,“我们姑娘在朱雀街就下了车,许是拜访哪位故交去了……”
这些人立刻便往朱雀街而去,马夫也赶紧回了府报信。
宋怀清听说朗朗乾坤下竟然有这样的事,立刻让人去京兆尹府报了案,同时派人出去寻找宋灵枢,生怕她落入歹人手里。
另一边裴钰的人马,也是找遍朱雀街,始终没有找到宋灵枢的身影,只好回宫复命。
此时电闪雷鸣,又是一场春雷雨。
裴钰的心情也如窗外的天气一般,外面暗卫跪了一地,个个都是顶天立地的男儿,此刻却连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卫影和楚飞是跟着裴钰最久的,尤其是卫影,又和宋明怜定下婚约,自然比不得旁人,于是鼓起胆子说道:
“属下已经去问过了,今日殿下派去拦住宋姑娘的人似乎让相爷产生了一些误会,相爷也在找宋姑娘,却一无所获。”
“她这是铁了心要躲着孤……”
裴钰突然来了这么一句,倏而又笑了起来。
楚飞和卫影心里明白,太子殿下这是怒到了极致,心里都忍不住为宋灵枢捏了一把汗。
裴钰终究是止了笑,面色也突然变得阴鸷,“那就封了城门,就说孤丢了最心爱的珍宝,进出人马一律严查,就算是死在棺材里的人,也要把棺材给孤撬开查个仔细——”
楚飞只得领命照办,卫影看着他欲言又止,裴钰瞥了他一眼,“有什么话就说!你什么时候也这样畏手畏脚了?”
“属下斗胆敢问殿下,您和宋姑娘之间到底出了什么事?何至于此?”
卫影说完便跪了下去,裴钰许久都没回答他,只是悠悠问道:
“你觉得孤待她好吗?”
卫影不假思索,“殿下待宋姑娘一片赤诚之心天地可鉴,属下亦看在眼里。”
裴钰苦笑道,“所以孤在想,是不是孤待她好的太过了,让她不知道珍惜。”
卫影听见裴钰这话,一时怔在了原地,不知道要如何应答,裴钰又开了口:
“你待宋家二姑娘可是真心?”
卫影不知太子殿下为何提起这个,如实应答道,“属下此生非她不可!”
“若是有一天她要帮着宋灵枢让你欺瞒孤,你会怎么做?”
裴钰只淡淡看了他一眼,一双修长的手理了理衣袖,如果卫影此刻抬头,便能清楚看清他眼里的杀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