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钰见他这儿并问不出什么,只好吩咐道,“启动你这些年安插的所有暗桩,将宋灵枢给孤找出来,若他们做不到,孤也不必每年花这么多银两养着他们了。”
裴钰的话说的极严重,金生便照他的吩咐行事,那下面的人听到这样的命令,便知道主子这次是认真的,这是要逼着他们立军令状,自然无有不用心的。
……
宋怀清派了人到宋灵枢常来往的几户勋爵人家一一查问,竟然半点宋灵枢的踪迹也无。
宋怀清又听说,宫里太子殿下也发了疯似的找他的宝贝女儿,猜想定然又是这太子做了什么混账事惹恼了宋灵枢。
不过他心里也是恼的,有什么事情宋灵枢不能寻求他的庇佑。
嘉靖太子在怎么权势滔天,难道还能带着兵马闯入当朝宰相的府中吗?
宋怀清很显然把事情想的太简单了,宋灵枢就是不愿意连累宋家才销声匿迹的。
此刻定远侯府也并不太平,萧从安心如热锅上的蚂蚁一般煎熬。
自从宋怀清派人上门来寻人,他才知道宋灵枢失踪了。
萧从安自然不会往其他方面想,以为如今正是朝廷权利交替之际,他只当是有人绑了宋灵枢好威胁嘉靖太子。
这边萧从安正坐立不安之时,元季突然闯进来屏退了左右在他耳边说了些什么。
萧从安悬着的心终于放下,只告诉众人说自己身子不适先回房休息,可脚下的步伐却十分轻快有力,很快就回了卧房。
宋灵枢浑身都被雨淋湿,被元季藏在萧从安的卧房。
萧从安只看了她一眼,便皱起了眉头,立刻吩咐道:
“快让人去备水,就说是本侯要沐浴,将水送进来,再拿一套本侯还未穿过的衣袍。”
“还有——”萧从安又想起了些东西,“吩咐厨房送一碗姜汤过来——”
“这恐怕不太妥当。”宋灵枢知道他是担心自己感染风寒,可她根本无暇顾及这些,“我前来是想让萧大哥助我……”
宋灵枢的话还没说完,已然被萧从安打断,“你若是想让我帮你,就要先听话。”
萧从安说的是我,而非本侯,宋灵枢见他似乎真的动了气,知道自己拗不过他,只好在屏风后面不尴不尬的洗浴,换上干净的袍子再出来。
其实宋灵枢披散着鬓发,浑身衣物都被雨沾湿上门求助,再加上相府和东宫那边的异常,萧从安便能猜到一些东西。
只不过宋灵枢不肯提,他便不会问。
他永不做叫她为难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