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灵枢看了他一眼,只无奈道,“王叔你且回府,我……”
她不在言语,因为不知将来如何……
宋灵枢自以为已经将一切了断了,绝情的话也说了,该断的情丝也断了,她不明白为何他非要至此,放过她也是放过自己,这样不好吗?
裴钰拽住宋灵枢大步离开,根本由不得宋灵枢拒绝,将她推上马之后自己也跃上马,与她同乘一骑回了长安。
……
定远侯府内。
萧从安死死盯着跪在眼前的引娣,如果眼神可以杀人,那么引娣已经被他杀了千万次了。
萧从安怒极反笑,那笑声让引娣听着便不寒而栗。
“贱婢……”
“你这贱婢!”
萧从安突然破口大骂,所有的修养都在此刻化为齑粉,只恨不得能食她的肉饮她的血了。
“来人——”萧从安吩咐道,“将这贱婢拖出去杖毙!然后将她父母兄弟都发卖出去!男为苦役女为娼妓!方解本侯心头之恨!”
引娣立刻就哭了出来,“侯爷饶命!奴婢也是为了侯爷啊!”
“还愣着做什么?”萧从安连多看她一眼都不愿,“拖出去——”
下面的人不敢不照办,萧从安听着引娣那一声声的惨叫,才觉得心中的怒火稍减。
那引娣虽然愚蠢,倒是有一片痴情,就连死前嘴里也叫着萧从安的名字,不曾怨恨他分毫。
萧从安消了气才察觉到了一些端倪,将左右屏退,只留下元季一人:
“这贱婢不过入府几日,哪里知晓本侯和灵枢的渊源?必然有人指使,你且查个仔细,无论此人意欲何为,这人都留不住了——”
元季得了命,便从书房出来。
元季心中已然有了数,不就是亲妹妹元桃引他疑心引娣的吗?
元桃的动机他不知道,可侯爷的意思是……
元季心中满是挣扎,侯爷是他的主上,对他有大恩。
元桃是他的至亲,亦是他相依为命的人。
这两人他哪一个也不想舍弃……
元季已然在心中做了决定,这件事他替元桃隐瞒下来,而元桃不会继续留在侯府里。
……
这边宋怀清还没打听好消息,那边裴钰已然带着人明目张胆的回了长安。
宋怀清没来得及当街去截人,这边裴钰又已经带着宋灵枢回到东宫。
宋灵枢看着眼前熟悉的所有,想起那日自己试图杀了裴钰,可最后还是下不了手,用软骨散迷晕他逃之夭夭的情形。
裴钰见宋灵枢一言不发,心中颇为不满,却不知要将她怎么办,只摔了不少东西拂袖而去,以表示自己的怒意。
事实上宋灵枢已经并不在意他的感受,见他离开反而觉得自己能落个逍遥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