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钰见她如此,叹了口气,“从前孤这样调戏你,你定然是要生气的。”
“那时候我还未出阁,如今却已经是你的人了,自然没有那样的羞愧感。”
宋灵枢直接脱口而出,话一说完,连她自己都愣了,立刻就羞红了脸。
裴钰自然能看的出来,小姑娘这是没反应过来说了真心话,原来她心里竟是这样想的吗?
“孤竟然不知道,灵枢一直都这样认为的?你是孤的人?”
宋灵枢恼羞成怒立刻就站了起来,“殿下越说越不成样子了,我先告退了。”
说完便落荒而逃,连退礼都忘了。
而裴钰也被她取悦到,小姑娘虽然仍叫他殿下,这一次却没有自称“臣妾”。
夜里裴钰在宋灵枢身上肆意缠绵之后,就这样拥着她睡去。
就连裴钰自己也没有察觉,若是以前宋灵枢定然要翻身过去背对着他安眠,这一次却乖乖在他怀中安眠,就如同从前一般。
很多东西都在潜移默化的改变,譬如连东宫的许多人都察觉到了,太子妃娘会刻意等太子殿下下朝后一道用早饭。
而太子殿下表面如常,那一天的嘴角却都是抿着笑的。
……
沈晔椋最近倒很是心烦,他收到了一封信,信上人称是沈家故人,而且还有已故沈将军的遗物为证。
写信人自称是沈晔椋的长姐,是沈将军藏在外头的女儿。
沈家的人都已经死了个干净,沈晔椋哪里能知道沈将军生前是不是欠了这风流债,不过那玉佩倒真是沈家的,因为沈晔椋也有一块一模一样的。
写信的人还请沈晔椋三日后去铁栏寺一趟,说她会在那儿等他,并且会将沈家灭门之事相告。
这些年来沈晔椋不知道见了多少人,都说是沈家故人,可十个九个都是江湖骗子,剩下那一个,也多半是八竿子打不着一块去的远方亲戚。
沈晔椋将信将疑,可这和他一模一样的玉佩又让他心绪不宁,最后他还是如约去了铁栏寺。
沈蒹葭这些日子都被困在王府,这次出来也不过是打着为亡母祭祀的由头,宸王原本是要和她一道前来的,可宫里却临时诏他进去。
自古成王败寇,他自然怠慢不得。
铁栏寺里,沈晔椋一见到沈蒹葭便愣了神。
这……这个女子为何长得与他如此神似?
沈蒹葭也没想到沈晔椋居然和自己如此相似,她强忍住心中的不适开口:
“我姓沈,名唤蒹葭,是你的长姐……”
长姐?
若是沈将军和沈夫人还在世,沈晔椋不知道自己会怎么看待四处留情的父亲,可如今家破人亡,哪怕沈蒹葭并非他一母同胞,他也觉得亲切极了。
“这么多年,长姐是如何过来的?你……你为何不来寻我?”
沈蒹葭是惯会演戏的女子,立刻就淌下泪来,向他哭诉自己这些年来的不易,以及知道他还活着的欣慰。
沈蒹葭宣称自己是被宸王强抢而去的,之后被安了假身份做了宸王妃,可她一直都不愿意和宸王在一起,如今宸王式微,她才有机会和沈晔椋联系。
沈晔椋并没有细细考究她的话,所以自然也没有发现这话中漏洞百出。
沈晔椋激动的握住她的手,却没有发现沈蒹葭身子一僵,她压下自己心下强烈的不适,扑到他怀中痛哭。
“还希望弟弟念着骨肉亲情,救姐姐于水火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