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珩仍是不喜她对自己如此生疏,“你有什么事,开口就是了。”
陈娇娇这才娓娓道来,“当初我母亲嫁过来的时候,有一份厚重的嫁妆,如今却在我那继母手里,这是我母亲留给我的,我想她该还给我了,之后我便从陈家搬出去,住到寺里去,等风声淡了,在置办房屋。”
“这事情不难办,等明日我便去找你父亲。”裴珩直接开口道,然后便要作势歇息了。
陈娇娇见状便要离开,却被裴珩拽住了手,就这么往床榻上扑去。
陈娇娇哪里还肯和他亲热,但又不敢直接摊牌,只能胡诌道,“今日不可,我身子不适。”
裴珩深吸了一口气,“你的小日子?”
陈娇娇“嗯”了一声,裴珩便从她身上下来了,陈娇娇想起身离开,却被裴珩抱住,“不许走,不碰你。”
陈娇娇只能由着他,可待身边的人呼吸逐渐平稳之后,陈娇娇却从他怀中出来,蜷缩在一个角落里。
陈娇娇一夜未眠,大概是天刚亮的时候,裴珩起身离开,陈娇娇在他离开后才有了睡意,这一觉醒来已经是中午了。
陈娇娇不知裴珩与她父亲说了些什么,很快陈知府就将陈娇娇生母留下的东西都送了过来,那份嫁妆单子,陈娇娇幼时是看过的,并没有少什么东西。
之后又是丁冬送来一份和离书,陈娇娇将和离书收好,又吩咐如意收拾行囊,第二日便去了灵感寺。
陈娇娇如今有钱财傍身,并不怕没有去处,再加上裴珩早早吩咐过了,灵感寺的方丈自然留下她。
倒是几个州县传出一些流言蜚语,说宸王殿下卧底黑风寨之时,娶了越州知府的嫡女,如今黑风寨已经被灭,宸王殿下也赐了和离书给那女子。
世人多半将这事情当做风流韵事做谈资,陈家却已经要羞死了。
那日裴珩出面替陈娇娇向陈知府讨要那份嫁妆,陈知府不敢不给。
可没想到那宸王殿下转头又送了一份和离书,陈知府哪里敢去怨恨裴珩,只会责怪陈娇娇不能留住宸王的心。
所以几乎是气急败坏冲到灵感寺,二话不说便一巴掌向陈娇娇扇了过来,“逆女!那份和离书是怎么回事?我们陈家的脸都被你丢尽了!你怎么不拿根绳子吊死去,也省的丢人现眼!”
“够了!”陈娇娇早不再是当初那个受气包,直接骂道,“你有什么资格指责我?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我不过是和宸王殿下和离了!我就算是被休了,又与你何干!你不是早就不认我这儿女儿了吗?你若是在敢和我动手,我便去宸王殿下那儿告你,这么多年你做的那些好事,你真以为我不知道?”
陈知府气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指着陈娇娇的手都在颤抖,“好!好的很!这就是我养的好女儿!”
话罢,便愤然甩袖离开。
陈娇娇在他离开后,终于支撑不住,跪倒在地上掩面大哭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