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婆泼辣,可她是宫里头出来的女官,婆婆也不敢责骂,就连小姑子也对她尊敬有加。
栾新儿孙满堂,夫妻和睦过了一辈子。
此时的栾新还不明白,有些惶恐,又有些期待,“我、我这样的身份……”
佟乐摇头,“宁娶大家婢,不娶小家女,这话日后休要提了,你就安心的等着吧,咱们皇后娘娘仁德,总不会害了你就是。”
栾新连连应道,又恭敬的目送佟乐出去。
……
宸王府。
哪怕是新岁也冷清的很,年前王爷从外头带回来一个女子,听说是越州的,安排在东院。
可王爷没有去见过那女子一面,也没有给任何的名份,不过吃穿用度却没有一点苛待,四时的钗环首饰赏赐也没缺过她一份,倒是让府中众人很是诧异,不过也不敢怠慢她就是了。
陈娇娇自打入府以来,便再也没有见到过裴珩。
这宸王府规矩森严,不比在越州之时,陈娇娇作为后院妇人,是不得到前头去的,只有一次想趁着裴珩下朝拦他,却被自幼看顾裴珩的嬷嬷骂了回来。
什么妇道人家怎能追着男人跑之类的云云,足以羞死陈娇娇,陈娇娇便再没了其他法子。
……
复朝前一日,宋怀清召集宗族耆老往族规上添了一道新规矩:
凡是宋家子弟,除非嫡妻十年不能生子,否则不可纳妾。
宋灵耀表示:父亲做主就好。
宋邹容则在心里想:父亲英明。
而宗族子弟们则各怀心思,那一心苦读只想上进的,自然不觉得有什么,可那些寻花问柳的子弟,内心则如烫油滚过。
然而如今宋怀清这一房何其显贵,众人皆不敢违背,便就这样定下。
宋灵枢听说了这个消息,心中百感交集。
宋灵枢哪里不知道父亲得心思,他是那日听到自己的委屈,怕子孙以后又娶进不规矩的姨娘,平白害了子弟。
宋灵枢喃喃道,“如此甚好……”
……
第二次下朝后,宋怀清与户部几位大人照例去御书房和裴钰商议国事。
裴钰只觉得他腰上系的那锦囊有些眼熟,似乎出自宋灵枢的手,便多问了一句,“宋相腰上锦囊很是别致。”
宋怀清十分幼稚的有意卖弄,“这是皇后娘娘至纯至孝一针一线为老臣做的,老臣很是喜欢日夜携带。”
裴钰的脸色有些难看,他一直以为这是宋灵枢为他所做,近日不见她在绣这个,还以为她是找个时机送给自己,没想到竟然是送给宋怀清的。
之后户部的几位大人明显感觉到陛下的脸色不对,可相爷心情似乎很好。
从御书房出来之后,几位大人才擦了冷汗,户部孙尚书道,“也不知道陛下与宋相这翁婿俩究竟在别些什么苗头,不过一个锦囊而已。”
户部侍郎池福道,“尚书这就不知了,就好比尊夫人为岳父做了整套的衣服鞋袜,却连一个帕子也没有您的,您……”
他话没说完,孙尚书已然有代入感了,“简直是岂有此理!”
池福点了点头,这不就是了吗?
池福看着走在前头的宋相似乎心情很好的样子,心想听说相爷宠爱嫡女,恨不得为其摘星取月,相爷不愿嫡女嫁入皇家骨肉分离。
如今看来,传言不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