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上面的猫眼石十分惹眼,宋灵枢总觉得自己在哪里见过,便把它打开。
里面倒没有什么贵重东西,只躺着一封信。
这信不是别的,正是当日裴钰以为自己生死难测之时,留给渔邨的密函。
“若朕有不测,卿可让皇后随葬。”
宋灵枢死死看着这几个字,许久缓不过神来,到最后竟然笑了出来。
她似痴狂又似疯癫,拿火折子将这信烧了个干干净净,烟波里成灰去。
回去的路上,佟欢明显能感觉宋灵枢眼神呆滞,佟欢只当她是疲累了,并未往心里去。
这边宋灵枢回来便看见坐在桌前的裴钰,明明是他要自己随葬,反而是宋灵枢看着他便不自觉的心虚。
于是借口沐浴,便直奔净房。
水汽缭绕之间,宋灵枢眼神迷离,只有包裹在这温热的水里,她才能觉得安心。
她逃到净室来,借口要沐浴,不过是不知如何面对他。
一时心下烦躁,潜入浴盆底部,整个人都埋到水里憋气。
这种窒息濒危之感,竟让宋灵枢产生了一种快感,而下一秒她便被一双大手给捞了出来。
不是裴钰又是谁?
只见他红了眼,好似很紧张的样子,片刻之后才稍微平息的呼吸,故作平常的温柔开口,“卿卿这是在做什么?”
宋灵枢不知如何回答他,便答非所问道,“陛下怎么来了……”
裴钰想为宋灵枢理一理湿漉漉的发,而宋灵枢竟然下意识的躲开了。
裴钰的手举在空中不知所措,宋灵枢和怔住了,本想着挽回局面,可心下紧张,直接起身要抓住他的手。
裴钰一时不防,就这么往她身上压去,两人一起跌入水中。
裴钰第一反应,就是坐了起来,将宋灵枢也扶正,“可伤到了何处?”
“无妨……”
宋灵枢只是被砸的眼冒金星,到底是没有什么磕碰,裴钰却不信,抱着她检查了好几圈,这才放开她。
裴钰身上的衣物也都湿透了,他索性褪下衣物,与宋灵枢共浴。
若是平时,宋灵枢肯定要红脸,嚷嚷着让他快出去。
可今日,她却只是静静地看着他,眼神似喜似优,似爱极又似恨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