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韫如浅浅一笑,“既然如此,本宫听说宋相已丧妻数载?宋相——”
赵韫如立刻含情看向宋怀清,“本宫对相爷一见倾心,相爷可愿娶否?这可是为了南梁与齐国呢——”
做不成你的女人,就做你的丈母娘?
这下满座皆傻眼,宋怀清一时也说不吃什么婉拒的话,倒是宋灵枢看了裴钰一眼,两人四目相对,那眼神好似再说:这女子不一般。
宋怀清还没开口,裴钰正要找些说辞替宋怀清挡掉这桩桃花运,那边已然有人开口:
“此事不妥。”
不是荣华大长公主又是谁?
荣华大长公主与南梁算是结下仇怨,本就不爱参与热闹的清冷人儿,更别提主动往招待南梁的国宴来。
果不其然,这赵韫如一看见荣华大长公主,眼睛都冒了绿光,那样的滔天恨意在熟悉不过了。
说起来若非荣华大长公主一心为母国被遣回,这赵韫如还应唤她一声母后。
原来当初那梁帝得了荣华大长公主为妻,一心一意都在她身上,后宫佳丽三千都失了宠,更有那主动寻衅挑事的,都不用荣华大长公主出手,那梁帝自个就怒气滔天的处置了对方。
后来出了那样的事,梁帝自知护不住荣华大长公主,便力排众议送她回国,临走前那梁帝追着马车大哭,声嘶力竭的嘶吼,“你到底有没有对朕真心过?哪怕只有片刻!”全然没有一点帝王威仪。
后来那梁帝与齐国修好,想再次迎回荣华大长公主,谁知举国皆反对,荣华大长公主得知,也是为了他好,便修书一封,信上不过两个字:“从未。”
从未……
从未真心过……
梁帝当然知晓她的意思,却不忍恨她,只恨整个南梁国,只恨自己为帝君。
那段日子,南梁后宫人人自危,梁帝见谁都觉得是她阻碍了自己迎回荣华长公主。
不是这一个曾经惹公主不喜,便是那一个曾经试图谋害过公主。
可其中大多是梁帝找的借口,不过是他痛失所爱,便要所有日子过得舒坦的人都不舒坦。
而赵韫如那时不过才四五岁,眼见着梁帝疯魔,一边打骂着她母妃一边古怪的笑着:
“贱人!都是你这贱人!你们都容不下她,那谁都别好过……谁都别好过!”
这对年幼的赵韫如无疑不是深深地打击,哪怕冷静敏锐如她,看见荣华大长公主,眼里也是滔天恨意。
荣华大长公主却无视了她,直接对裴钰道,“陛下,本宫与宋相交好多时,还请陛下赐婚。”
宋怀清虽不解,可娶荣华大长公主怎么也比那南梁公主好的多,眼下他也顾不得许多,也只能站出来道,“的确如此,还请陛下成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