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说这样的话。”裴珩哪里能真的让她吃坐胎药,“大夫说了,你这月份大了,若是坐胎恐有损身子。左右这是本王的孩子,生下来大大方方满地跑就是。”
裴珩话虽说的这样的硬气,可真正为此事去见宋青莲的时候,看着宋青莲温柔的笑脸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宋青莲对他百般关怀,更是让裴珩觉得自己不是个人,怎么也开不了口。
于是,竟也这么隐瞒了下去。
裴珩与宋青莲的婚事,竟和裴铮与南梁公主赵韫如的婚事在同一天,选在了冬至那日。
也是裴钰惫懒,两边一起,也只用祭一次祖,在宗碟上写一次名字。
按照规矩,赵韫如成婚后南梁使臣就要辞别,可赵韫如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身边的人只说她多虑,直到南梁使臣走后她终于明白了。
……
宋青莲和裴珩情投意合,虽说这份情谊里夹杂了些别的企图,裴珩到底也是真的倾慕宋青莲的。
两人的洞房花烛倒是美满,只是第二次,陈娇娇大着肚子来请安,宋青莲这才知晓,早间裴珩为何对她欲言又止。
她并非那不能容人的,只恨裴珩欺瞒她,虽说她到底喝了陈娇娇的妾室茶,也未曾和裴珩撕破脸,可这新婚的夫妻终究是有了隔阂。
……
再说那靖王府里,自打南梁使臣前脚离京,后脚便有人封了赵韫如的院子,将她的人都看守起来。
赵韫如这才明白自己上了当,可覆水难收,她仍抱有一丝侥幸,嚷嚷着要见裴铮。
裴铮是第二日才去见她的,这一日忙着和裴钰手下的暗卫首领渔邨一起,拔除南梁在长安内外埋下的细作们,都换成了自己的人,如此南梁那边并不晓得赵韫如已经败露,仍会相信她传回去的消息。
赵韫如再次见到裴铮,裴铮眼里已经没有了那种炽热的爱意。
赵韫如如此心肠敏锐之人,到了此刻怎么可能还想不到,这些日子她以为的一切,从张双意开始就是一个计谋,一环扣一环,竟将所有人骗了过去。
靖王裴铮,宋青莲,甚至那齐帝的挚爱宋氏皇后,皆成了棋子,被那帝王玩弄于股掌之中。
赵韫如冷笑,“靖王爷好演技,本宫长在深宫,步步为营时时算计,到头来竟败在你兄弟二人手里。”
裴铮眼里也只剩下嫌恶,“从一开始,公主嘴里便没有一句实话,你想搅得齐国都城不宁,就许你算计别人,还不许别人算计你吗?外面你的人,已经被本王清扫干净,不过你放心,本王仍会时时替你写家书回去,不过这信上的内容,该是本王想让梁帝知晓的他才能知晓了。”
赵韫如再也隐忍不住,疯了似的想扑上去,与他同归于尽。
可还没能靠近裴铮,就已经被人拉开。
她就算在不甘心,也只能看着裴铮走出去,而自己则要被困在高墙之中,连出恭也被人监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