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的意思是,那边会拿住我威胁你吗?”宋灵枢并非傻子,听裴钰说到这个份上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你也不用怕,孤会护着你的。”裴钰以为自己吓到了她,有意宽慰道,“裴珩可没有这个胆量,只是贤贵妃是个疯魔的女子。你不用担心这些,孤留下的人都是铁骑的精英,只要他们还活着一个人,就不会让裴珩母子伤你一根汗毛。”
在外头惜字如金的嘉靖太子,如今絮絮叨叨与宋灵枢说这样鸡毛蒜皮的小事,还如此事无巨细。
宋灵枢心中委实有些感动,到底还是冲他笑了笑,说了个“好”字。
裴钰临走前,宋灵枢犹豫再三,还是拿着一个褐色的荷包塞给他。
“我…我早听说你要上战场,战场刀剑无眼,我也帮不了你什么。这是我亲手缝制的,里面有求来的平安符,希望你平安凯旋。”
裴钰先是一怔,受宠若惊的不敢置信,随即喜笑颜开的接过来揣到胸口,“有你等着孤,孤怎么也要平安凯旋归来。”
宋灵枢虽有些害羞,还是点了点头,冲上前抱住了他。
她听着他的心跳声,感受着他的温度,只觉得他像一把火,快将自己也烧掉了,“我……等你回来。”
裴钰小心翼翼的在她额间落下一吻,“灵枢放心,孤定然毫发无损的回来。”
……
宋灵枢到底还是去城楼上目送他,虽说下面全是兵甲,她却还是找到了人群中的裴钰。
裴钰也数次回头,却瞧不见城楼上乌泱泱的人头,哪一个人才是她。
裴钰走后两日,孝敏皇后便派人到宋家宣旨,点名道姓要宋灵枢去承恩寺为太子祈福。
宋灵枢自然没有反抗的余地,只是心中一直有不好的预感在冒泡泡。
宋灵枢住进承恩寺不过三日,宫中来了内侍传旨,赏下一碗安胎药。
皇后娘娘从未过问过宋灵枢的事,就连太子殿下求来的赐婚旨意落款也是陛下的玺印,宋灵枢就是在蠢也该知道,皇后娘娘并不待见自己。
既是如此,那这碗安胎药来的也太过突兀。
宋灵枢已然猜到了几分,却仍强颜欢笑着接过那药一饮而尽,她仍怀着几分希冀,问那内官,“多谢大人为我走这一遭,只是这是娘娘的意思,还是…太子殿下的意思?”
那内官明显一怔,只以为宋灵枢这是要拿太子殿下威胁皇后娘娘,可转念又想既然她已经吃了那药,又何必多此一举?
内官也顾不得其他,只略微一顿,随即立刻道,“娘娘的心意,也是殿下得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