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灵耀仍然不明白这位大夫再说什么,可也猜到了几分,想着定是父亲和妹妹隐瞒了他些什么。
宋灵枢已经这样了,他也不好多问,也问不清楚,便只有回去问宋怀清了。
宋灵耀是宋灵枢名义上的嫡兄,抱着她上马车,倒也无伤大雅。
因他进来时的那些话实在让人害怕,故而再也没有姑子敢拦他们。
只是在一行人出山门时,有个尼姑多嘴嘟囔了一句,“皇后娘娘让这不知廉耻的女子来这个是为太子殿下祈福,如今装个病就想回家享清福了,真是好不要脸!”
宋灵耀气的回头剜了她好几眼,姜树桃也怒了,冲上去就一脚把那姑子踹飞了,“在多说一句,仔细小爷拔了你的舌头!”
那尼姑“哎哟”一声摔倒在地,却无人敢扶,只能在地上打滚撒泼,香薷也趁机上去踹了几脚,之后便也算解气了,就此扬长而去。
宋怀清回府后听说了此事,立刻就要备马去承恩寺,正要上马,便见宋灵耀回来了,宋怀清几乎是跑过去的,也顾不得什么君子之礼了,直接拽住宋灵耀的袖摆,急得眼睛都红了,“我的儿,你妹妹如何了?!”
“父亲放心!”宋灵耀自马上来便搀扶着他,“姜家表弟先我一步请了大夫,妹妹的病无碍,只是山寺清苦,我实在不忍将妹妹留在那儿,自作主张将人接了回来!”
“你做的很对!”宋灵耀怎么也没想到宋怀清会如此说,毕竟他素日最重君臣伦理,宋灵耀回来时最怕的便是宋怀清守着死理,不肯将宋灵枢接回来。
宋怀清明显气的很,“今日这事,那寺里的老秃驴实在可恨!”
宋怀清明显还要说些什么,可顾忌着在大门口,不好多说,毕竟他的话再骂下去,可要骂到皇后身上去了。
宋怀清将宋灵枢抱回了葳蕤轩安置,这才有空与姜树桃说话,“今日之事,舅舅还未谢过你,这份恩情,等灵枢身子好了,我让她亲自斟茶谢你。”
“舅舅言重了!”姜树桃如是道,“母亲前几日写信与我,让我去寺里为舅母上香,既然遇到了此事,树桃岂能置之不理?舅舅与我母亲是至亲骨肉,我与灵枢妹妹也是血亲,都是一家人,舅舅不必如此见外。”
宋怀清只一个劲的点头,“你说的对,今日你妹妹病重,我实在无心做其他事,下次再让灵耀去请你来用饭,正好我也有些关于你母亲的事想问你。”
姜树桃连连应下,便告辞离去。
宋灵枢的药是宋怀清亲自盯着煎的,然后又亲手喂宋灵枢吃下,看着她高烧退下,才放心了。
这样一来去,天色已经不早了,宋灵耀劝道,“父亲操劳了一夜,不如今日便告假歇息一日吧!”
宋怀清却摇了摇头,“今日这个早朝我非去不可,而且就得这样憔悴的去!”
“承恩寺里的事情,这满长安的风言风语,难道是承恩寺几个尼姑就能做到的?”
“以往,为父为了宋家,只能让灵枢受委屈,可今日,为父不想忍了!”
宋灵耀从未见过这样的宋怀清,愣住了半响,随即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