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文官们可不干了,纷纷口诛笔伐。
“女尼有这样的胆子苛待官眷?”
“谢寺卿这是要为谁人遮掩?”
元溯帝也怒了,以谢道临“结党营私,毫无忠君之心”为由头,当即让人将谢道临拖出去打了十板子,并让他接下来的一个月都在家里好生反省。
这件事谢道临算是为皇后背了锅,其实只要皇后做足了姿态,能让宋家父子上书为皇后开脱,自然元溯帝便不能死揪着不放了,毕竟苦主都不曾追究了。
可皇后却扔不下脸面,仅仅去了宋家一次,还对着宋灵枢说那样的话,这也就罢了,偏偏还让败毒听见了。
谢道临被训斥责罚几日后,元溯帝便下旨训斥皇后不修德行,褫夺凤印幽禁未央宫。
如此一来就算是嘉靖太子的人也不好求情,毕竟心知肚明的理亏。
消息传到宋灵枢耳朵里时,她连眼睛也没眨一下,只“哦”了一声便罢了。
……
嘉靖太子两月前便攻破北狄都城,这些日子长安的密信不时快马传到他身边,让他实在为难,索性等元溯帝处置了皇后这才回来。
他首先便去见了元溯帝,父子俩不知说了些什么,很快元溯帝便将皇后的禁足解开了。
太子大获全胜将北狄灭国的庆功宴上,皇后又言笑晏晏的出席了。
宋家父子恨得牙痒痒,可面子上却不能显露分毫。
葳蕤轩内。
银蝶为宋灵枢不平极了,“本以为陛下是给咱们姑娘做主了,谁曾想皇后娘娘这么快便又……实在是委屈姑娘你了……”
“娘娘是君,我是臣,哪有为臣子去惩戒君上的道理。”宋灵枢头都不抬一下,仍旧刺着手上的绣花,一针一线细密的缝着。
“听说还是太子殿下亲自向陛下求得情……”银蝶的话还没说完,就被香薷给捂住了。
很多事情,银蝶是后头来的,自然不知道,香薷确实晓得的。
宋灵枢明显一怔,针尖刺破了她的手指,血滴在白色的绣布上,显得分外刺眼,比血更刺眼的是宋灵枢脸上浅浅的笑,“是吗?”
香薷不敢答话,还好宋灵枢也没有多问,而是继续刺手上的绣品,好像什么话都不曾听到。
……
东宫内。
裴钰身边的人几乎是强行将宋怀清给“请”来的,宋怀清心中很明白,就算今日不把话挑明日后也肯定要说清楚,索性也就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