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你敢骂我母亲!”顾书蓉怒道,面目狰狞。
宋怀清却上前一步,“今日县主所言,本官都记住了,折子很快就会递到陛下面前。养不教谁之过,相信陛下会有个公正的决断!”
跟着顾书蓉的婢女忠心护主,见状赶紧扶起顾书蓉道,“县主,你出来这许久,郡主娘娘该担心了,不如先……”
“啪——”
顾书蓉转头就给了婢女一巴掌,“你倒做起我的主来了?没用的东西!刚才你做什么去了,本县主要是摔出个好歹,你有几条命可以赔的?”
顾书蓉装模作样的骂起婢女来,可谁都知晓她是在指桑骂槐。
萧从安还要与她理论,却被宋灵枢拽住了袖子。
萧从安一回头,正对上宋灵枢的眸子,“萧哥哥算了,此去路远,何苦在这儿浪费时间。”
萧从安就算有天大的怒意,在对上宋灵枢这一双眸子时也瞬间消散。
宋灵枢再次告别父兄,上了马车,直到马车远去,她仍掀开帘子使劲的挥着手,示意父兄早些回去,不必站在风口苦等。
马车内宋邹容扯了扯宋灵枢的袖子别扭道,“长姐,我怕……”
宋灵枢摸了摸他的头,“阿容莫怕,阿姐陪着你呢……还有萧哥哥也陪着你……”宋灵枢将萧从安给宋邹容买的糖果塞到他怀里,“萧哥哥给你买的糖,萧哥哥对阿容这么好,阿容还怕什么呢?”
“我才不怕萧哥哥呢!”宋邹容听到宋灵枢提起萧从安便笑了起来,“我知道萧哥哥是阿姐的夫君,便是阿容的姐夫,阿容才不怕他呐!”
宋灵枢羞红了脸,将糖果拿走,“好你个宋邹容,如今就敢取笑你阿姐了,这糖我看你也不要吃了!”
姐弟两人说说笑笑,倒是把分别的愁绪给冲淡了不少。
然而一直在城墙上,看着下面发生的一切的裴钰,心情就没这样好了。
卫影刻意站的很远,这些日子太子殿下喜怒无常,更是听不得半个宋字。
可今日不知怎的,殿下却非要前来……
裴钰眼瞧着宋家父子与他的小姑娘惜别,眼瞧着平西侯府那不长眼的县主试图伤他的小姑娘,更是眼瞧着他的小姑娘言笑晏晏的劝着萧从安快些离开。
“卫影——”
被裴钰点名的卫影心“噗通”一跳,却只能硬着头皮走上前,“卑职在!”
裴钰附着在他耳边低吟,“安排些孤的亲信装作流匪,劫走平西侯顾家的县主。关她个几天,也不必特意对她做些什么。只绑着她,不许给吃食,过几个时辰灌些水,拉撒都由她。三日后将人给孤丢在长安最繁华的街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