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灵枢只能依着宋邹容,将床让给了他,在一旁哄着他入睡后,自己去了宋邹容房间歇息。
话说夜半十分,那秦弘文果然悄悄潜过来。
不过他既在白日已经知道了宋邹容身边有个本领高强的护卫,宋灵枢既然和宋邹容住在同一院子里,难免不会忌惮。
所以秦弘文想了个馊主意,先是派遣了一位色胆包天的马夫潜进去。
王不留行果然察觉到了,冷笑着把那马夫捂住嘴拎到外头好一顿打。
秦弘文也借此溜了进来,他用迷烟迷倒了在里头守夜的丫鬟,缓缓向床榻靠近。
宋邹容有个不大好的习惯,便是把杯子蒙过头睡觉,宋灵枢临走时,明明将他的头露了出来,他自己又钻了进去。
所以宋邹容根本没受那迷烟影响。
秦弘文掀开杯子的一角,屋内并没有点灯,所以他也是五指一抹黑啥也不看清。
只是靠着感觉就去拖宋邹容的裤子,宋邹容被惊醒,尖叫了一声。
门外登时越过一人影,秦弘文本就被宋邹容的声音吓了个半死,所以根本没注意。
恍惚之间,有人拔了刀剑,直接挑断秦弘文的手筋脚筋,秦弘文痛的双眼一抹黑就晕过去了。
这边宋灵枢听到宋邹容的声音便慌忙起身穿戴衣服,王不留行也听见了,飞快往回赶。
到底是王不留行快一步,还好他有火折子,直接点燃了蜡烛,不然恐怕要与眼前人打起来。
宋灵枢赶到时,就是这样一副奇怪的画面,王不留行如临大敌的看着眼前一位墨色衣衫的人。
秦弘文手脚流血,躺在地上。
而宋邹容一副受了惊吓的样子,看见宋灵枢就要往宋灵枢身边扑。
“长姐!我正睡着,他不知怎么进来的,要脱容儿的裤子。”
宋灵枢如何还不明白,这禽兽就是冲着自己来的,只是他怎么也没想到,因为宋邹容害怕的缘故,宋灵枢在自己房里将他哄睡之后,便去了原本该是宋邹容歇息的房间睡下。
那陌生男子并没有多余的话,他似乎并不将王不留行看在眼里,倒是对宋灵枢毕恭毕敬。
“既然宋姑娘无碍,那卑职就先行退下了。”
“阁下到底是何人?”宋灵枢目光凛冽,满目疑光的看着他,“阁下若不说清楚,只怕今日不能离开。”
“今日阁下出手相救之恩,我记在心里。”宋灵枢顿了顿,“只是眼前这人是良家子弟,今日阁下将他伤成重伤,若非阁下讲明身份,我也不知该如何替阁下开脱。”
陌生男子听了这话便也不开口了,只等着萧家人来,自己和他们解释清楚就是。
事情闹成了这样,萧太夫人也被惊动了,就连秦如烟也来了。
秦如烟心知是事情败露了,只是她早就想到了说辞为自己开脱。
可秦如烟怎么也没想到,秦弘文竟然窝囊至此,不仅没有得手,连人都弄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