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红花就这样留在了东宫,与宋灵枢在一块做伴,葛老每隔两日都会过来把脉,见宋灵枢恢复的不错,只是还需好好调养,再加上他有意让葛红花与宋灵枢多相处一段时日,便让葛红花继续照料宋灵枢的身子。
葛红花是个活泼开朗的性子,宋灵枢素日不爱说话,可有她引着逗着也活泼开朗了不少。
两人熟悉之后,葛红花也大胆了许多,不在唤她“宋姑娘”,而改口叫“灵枢姐姐”。
宋灵枢没有不高兴的意思,书亦自然也不会多管闲事。
宋灵枢瞧着葛红花很是很喜欢,与她闲聊时,也有了些姐姐的风范,“你很像我家一个妹妹。”
“咦?”葛红花受宠若惊,她自是知道宋家的事的,试探着问道,“那位妹妹如今是幽禁在宋府吗?”
宋灵枢摇了摇头,“她被人教坏了,心术不正,最后自食其果病逝了。”
宋灵枢又看了看葛红花笑道,“还是你好,人美心善的,让人更加亲近。”
葛红花被她夸的有些不好意思,“灵枢姐姐说的这还是我吗?怎的我自个听着都有些脸红……”
两人笑成了一团,过了一阵儿,突然宋灵枢看着窗外的艳阳天,笑容凝在了脸上。
宋灵枢想起了在行宫的裴钰,鬼使神差的将心中所想道出,“也不知太子殿下在围场如何了?”
书亦笑道,“姑娘若是想太子殿下了,不如修书一封,让楚飞送去就是。”
宋灵枢红着脸摇了摇头,“这不合规矩,我只是担心殿下在外的安危罢了。”
葛红花闻言笑了出来,却什么也不说,只是憋着一股笑意。
看的宋灵枢不好意思极了,“你这妮子,竟暗自笑我!”
葛红花笑够了才算作罢,突然由摇头,十分好奇的凑上前问宋灵枢,“灵枢姐姐,我曾在街上遇到过太子殿下一次,那一日太子殿下打马而过,虽是天人之姿,可储君威严,看着并不好亲近。太子殿下在姐姐面前,也是如此吗?”
宋灵枢仔细回想,“太子殿下礼贤下士,素日待谁都温和的紧,只是殿下不爱笑,总板着脸,或许才让妹妹误会了!”
“才不是呢!”葛红花辩解道,“我也见过宸王殿下,楚王殿下呀!两位殿下可不是那样!”
宋灵枢不以为然,“都是陛下的骨肉皇子龙孙,能有什么不一样的?”
“宸王殿下风流,对女子可温柔了,灵枢姐姐我告诉你一个秘密,你可不许往外说。”葛红花神秘兮兮道,“我外祖父家有个表姐,曾在寺中宸王殿下隔着一棵树月下谈心,两人谈了一夜呢!表姐视宸王殿下为知心人,可宸王殿下转头就把她忘了,可见是个处处留情的负心人。”
宋灵枢捂住她的嘴,“可不敢妄议宸王殿下——”
葛红花吐了吐舌头,调皮道,“我不过与姐姐说说罢了,其实真要说好脾气的,还得是楚王殿下——”
楚王是陛下的第六子,也是罪妃王氏所出,与宸王殿下一母同胞,却不似宸王殿下弄权,更不似宸王殿下处处留情,他虽喜曲好月,也喜爱美人,可洁身自好的紧,从不在风月场所过夜,是个高雅之士。
宋灵枢见葛红花提起楚王,眼中似有光,便刻意套话道,“你如何晓得楚王殿下脾气好?”
葛红花红了脸,“我幼时曾跟着祖父到太医院玩耍,那时候楚王殿下病了,就是祖父在照料。我时常偷跑去找他,还经常欺负他,他也不恼,还让我多去找他玩。他说他病着无聊,贵妃事多也顾不到他,让我陪着他说说话。”
宋灵枢笑道,“你的性子本就讨人喜欢,楚王殿下病中无聊,想找人说话,他倒是找对人了。”
宋灵枢又问道,“后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