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聆年的身影一出现在舷梯上,码头上的人们便肆意叫嚣起来。
“是她!是她害了宫柠!”
“罪魁祸首!去死!”
“宫柠伤成了那样,你还有什么脸面站在这里!滚去坐牢!”
“如果不是她生火,还不告诉宫柠干草里有虫子,宫柠就不会被烧成那样——!”
纷乱的声音闯入耳中,她就像是成为了千夫所指的存在。
沈聆年冷淡的目光扫过底下的人群,眉眼透着几分冷漠和桀骜,“你听到了么,欢欢?”
那些话充满了最大的恶意和诅咒,像是恨不得沈聆年彻底消失在这个世界上,他们才会满意。
郁故欢琥珀色的眼眸微暗,眸底深处,蕴起化不开的浓寒,“我都听见了。”
男人的嗓音很是冷淡,堪比匕首般锋利尖锐,不似从前的温软和煦。
“喷子黑子就是这样的,很容易受人驱使。”沈聆年拍了下他的手背,“而且,里面说不定有多少人拿钱办事的呢。”
说话间的功夫,他们二人已经下到了舷梯的最后几阶,人群就被隔在三米之外。
安保人员组成的人墙,时不时随着人群的冲击而来回晃着,摇摇欲坠。
郁故欢手掌张了张,不放心地想要去牵她的手,但碍于此处路人众多,被看到免不了又要给沈聆年添麻烦,只能作罢。
“啪!”一个鸡蛋啪叽地砸到沈聆年脚下,飞溅而出的蛋清染污了她黑色的运动鞋。
有起头的,便有紧接着跟风的。
菜叶子、石子各种杂七杂八的东西,只要是能扔出手的,都被他们纷纷丢向了沈聆年的方向。
她拧了下眉,下意识地想要把郁故欢往自己的身后拉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