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好气地抽回手,“脏。”
“不脏。”再次将手抓了回来,方铮将她的手翻转,手心朝上,他小心地擦掉冯轻手心的一点灰尘,而后跟她的手十指相扣,无视冯轻努力摆出的冷眼,纵容地笑了笑。
“相公,我发现你的脸皮厚度见长啊。”抽了几下,没抽出,冯轻索性让他这么握着,嘴里却没闲着,取笑道:“你就不怕吓着爹娘?”
方铮贴近她的脸,蹭了蹭她的脸颊,笑的好看,“我只让娘子见识我的厚脸皮。”
冯轻冷哼一声,“荣幸之至。”
她倾身,轻咬了一口方铮的薄唇,这才咂咂嘴,解释,“相公,我知道你本事大,可是咱也不能恃才傲物是吧?所谓三人行必有我师,你多去县学,总能学到东西,我听闻不同的阅卷老师会有不同的喜好,咱总不能一头雾水是吧?”
说着,冯轻又有些尴尬,“其实这些我也不懂,反正去了总没错。”
要知道会死而复生到这里,她怎么着也会研究一下这古代的科举制度。
“为夫知道娘子的意思。”方铮用手背蹭了蹭她的脸颊,“十月份过了院试,为夫便去县学,恰好能赶上明年八月的乡试。”
握着方铮的手,冯轻重重点头,“我相信相公,肯定能一路高中。”
“那就借娘子吉言。”方铮笑道。
话落,方铮笑意收敛了一下,他视线落在冯轻脸上,看着冯轻皮肤如剥了壳的鸡蛋一般白皙滑腻,巴掌大的小脸看不出一丝瑕疵。
“娘子,你好像长大了些。”方铮忽然来了一句。
水已经烧开了,冯轻起身,忙着装水,闻言,她笑了一下,“这都好几个月了,我自然还是要长的。”
起码要长到十七八岁吧?
“再过几个月,娘子便十六了。”方铮幽幽说了一句。
“是啊。”冯轻也跟着感叹。
二八年华,多鲜嫩的年纪,这几个月下来,她都觉得自己真的就是个十六岁的小女孩了,那感觉是曾今不曾有过的轻松。
他家娘子完全没领会他的意思,方铮清了清嗓子,干脆挑明,“娘子,十六岁了,我们是不是可以圆房了?”
啪嗒——
水瓢掉进锅里。
水溅到手上,冯轻嗦瑟一下,她没理会,低头,看着一脸无辜的方铮,问:“你说啥?”
跟方蒋氏相处久了,口音都学了十成十的像。
“小心些。”眉峰紧皱,方铮小心地拿起她的手,擦掉手背上的水珠,还好,没烫着,皮肤还是细嫩,他仍旧低着头,小心吹了吹水溅到的地方,“疼吗?”
“不疼。”冯轻摇头,“相公,我似乎记得你说要等我长大的。”
“娘子,你我成亲已经快半年了,再有几个月,就差不多一年,十六足够大了,是时候圆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