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垂着脑袋,眼睛小心瞟向方铮,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方铮的手,她舔了舔唇,不知该如何解释。
“做?”方铮却不放过她,他故作疑惑地偏头,问,“做什么?”
冯轻能告诉方铮实话,说她担心他憋坏,还特意去问大夫,她跟方铮是否能圆房?
当然是不能的。
“做,做运动。”冯轻摩挲的手不动了,跟说服方铮似的,还重重点头,“就是运动。”
“何为运动?”方铮锲而不舍地追问。
“相公,你好学是好事,不过我觉得吧,有些时候,咱也得装糊涂对吧?”冯轻摇头晃脑地说,“所谓难得糊涂,糊涂才开心。”
眼见着话题要被扯远,方铮重新牵起他家娘子的手,“娘子说的是,不过娘子,若是我心里想着事,就会吃不好睡不着。”
冯轻顿时心疼了。
“咳咳,那个,就是吧,大夫说我们可以圆房,只要不太过,也别这么早有孕就成。”豁出去之后,冯轻把那点羞涩抛开,这一抛开,她就有点放飞自我了。
左右看看,无人注意这边,冯轻凑到方铮面前,垫着脚,在他耳边小声说:“相公,要不,咱今天就圆房?”
咳咳,咳咳咳。
这番轮到方铮不自在了,他摸摸耳朵,被冯轻的呼吸扫过,几乎麻了半边身子,却仍旧坚定地开口,“待娘子身子彻底痊愈后。”
“相公——”冯轻小狐狸似的眯着眼睛,“我这么个大美人都送到你嘴边了,你还不趁热吃?你是不是憋得太久,伤了?”
至于伤哪?
她知他也知。
抓着冯轻的手稍微用力,方铮咬牙,“娘子,你以后会为这句话后悔的。”
“相公,疼——”冯轻故意尖着嗓子娇滴滴地说。
感觉到胳膊上的手明显僵硬了一瞬才松开,冯轻乐不可支,她脑袋蹭蹭方铮的胳膊,“相公,那个,咱两都要吃药,再吃避孕的怕是对身子不好,不知见识多广的相公知不知晓可有另外的避孕法子?”
“娘子。”方铮额头青筋跳动,“不准说了。”
再说,他真的要在街上出丑了。
回应他的是冯轻清脆的笑声。
生怕他家娘子还会说出什么惊世骇俗的话,方铮拉着冯轻就走,“娘子,总有一日,总有一日——”
让你下不了塌!
“啥?”冯轻作势掏掏耳朵,继续逗他。
“总有一日我会把娘子吃干抹净,让你再无力逗弄为夫。”对上直白的冯轻,方铮只好更坦然。
果然,冯轻也就过过嘴瘾,方铮真放开,她反倒又觉得羞臊。
“哎呀,相公,咱们再去买些红枣银耳,今日咱再买些燕窝吧。”冯轻眼睛滴溜溜地朝周围铺子转。
“好。”娘子是要多补补。
两人这银子是买不着上好的白燕,血燕之类的,一般的金丝燕倒是能买得起,不过就这普通的金丝燕也要五六两银子一两,冯轻先买了二两,接着又买了红枣银耳,家里没有红豆,在卖红枣的铺子里又买了些红豆。